忽然，灵光一闪，脑海中依稀记起边小桌上摆放的事。他挣扎抬起上半，用力向边的桌撞去，…桌一晃，上面的一个玻璃杯“砰”的落下来，在空中划直线，披着冷洌月光粉碎骨。程旭狂喜，摸索着用手指起一片棱角最锋利的玻璃碎片，咬牙反手在自己腕上割动起来。

“救我！救我…阿旭！”这求救，如醍醐，把刚想行的程旭彻底惊醒，也同时吓懵，如电般从林雨明上落，他全战栗：程旭，你还是人么？！

程旭静静不动，只不动声地把手腕的角度微微调整，不让刚才被咬得血模糊的齿痕暴在林雨明前，麻绳正好绑在了被咬的伤上，着破损的肌，血…很快浸透了麻质的绳索。

他狂吼：“明，快醒醒！是梦！”床上的人没醒，却更加疯狂的颤抖起来：“阿旭，救我啊…”酒醉的人原本就极难叫醒，加上梦魇又，任凭程旭拼命叫喊，林雨明却是始终无法清醒，只一声声的凄然在梦中叫着。

“阿旭…救我！救我！”他凄凉地喊着，一年前那个梦魇里，陷昏迷前的那段时间，这个名字一直是他心中假想的求助对象，每当噩梦再度来袭，这句无助的求救也成了他无意识的漫。…

“去睡吧…明早起来就不难受了。”程旭低声，声音轻柔的象眠。林雨明仿佛被这声音安抚住了，梦游般地起，回到床上一倒下，终于睡着了。夜，静得一如从前。床上的人睡着，地下的人却大睁着睛。林雨明…林雨明…我要怎样，才不会失去你？…悲痛和绝望如烈焰焚烧，让程旭的睛在暗夜中熠熠闪亮。

“是我，我在这里。”程旭轻轻答，舍不得错过此刻他忽然的态。“我恨你，讨厌你。…”林雨明轻叹，中却仍然星光闪烁。面前的人不语，却蓦然僵了。

挣扎下了床，他脚步踉跄漂浮。程旭被他拉着，跟到了每晚睡觉的地铺前。“绳呢？…绳…”

只恍惚知这个屈辱的姿势之后，接着，就该是永无止境的侵犯与凌辱。

这念折磨得他快要发狂，不顾手上传来的钻心痛，他开始失去理智的大力挣扎，想脱离那无情的束缚，…可是，完全没用。

“啊！阿旭，救我！”忽然的，林雨明在床上再度翻起来，被忽然的被他掀落。“不要啊，不要！”凄厉无望的叫喊哑得让人心悸，更让程旭冷汗骤起。“我在，我在！”

“嘶”的一声，绳索终于在他锲而不舍的割磨下应声而断，他腾地一跃而起，狂扑上床，抱住了林雨明：“我在这！我来了！”到林雨明上被冷汗浸的上衣又又粘，他想了想，咬牙解开了那上衣。

…他在求你救他，你却在意图再次伤害！要是再用这卑劣的法侵占他，你和那帮禽兽又有什么两样？颤抖着手，他地搂住林雨明：“我在，我在！我会救你，相信我！”

忽然的，林雨明猛然低，一咬在了前程旭的手腕上，狠狠的。…梦真好，可以是使劲咬他，他也不会疼。他脑海中迷糊更甚，前的人一动不动，既不叫疼也不挣扎，让他更加大胆，死死得咬了半天，才乏力地松。

心绞在一，痛得无以言喻…真的么？我真的可以救他？…更的环抱住怀中渐渐平静的人，他的语声定而痛苦：“我在这…从今以后，我永远在。”

为什么那些人忽然不见了，为什么阿旭的声音近在耳边？…以往不是纵使他喊哑咙，那个人也不会现的么？…

绳陷，每割一下，便带到周围的。…痛钻心，粘稠温的血染满了他的手掌。

他咕哝着，忽然睛一亮，嘿嘿地傻笑起来。拾起了那条绑过程旭无数次的绳，他用力一推，把边那个人推到了地上。“我记得你…教我的法。”他打着弯，微微的酒气轻在程旭面上，手下加劲，用力地又勒又捆着。

林雨明半醉半醒的，慢慢睁开了睛。…呵呵，原来是梦。刚才是噩梦，现在是梦。酒燃烧，意识跃。…林雨明半醉的眸里忽然光溢彩起来，抬手摸前那在张脸面上直的鼻梁和薄薄的线，中呢喃：“阿旭…是你，阿旭。”

“我恨你一年前放开我，我讨厌你现在又跑来死缠烂磨，让我没了主张。…”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我恨你激我天天绑你，我讨厌你让我心痛。…”平日里内心的话语在酒的助力下倾闸而，如江河一发不能收。

程旭只觉得浑的血都在往上涌，象刚才一样搂着他，用自己的臂弯和温度告诉他：自己在，这样就能让他安静和解脱！

…讨厌，象咬在木上一样。…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茫然眨了眨，这个人不是每晚被自己绑在墙角么，怎么会在前呢？…不，才不要心疼他，我要把梦里的他也绑起来，他孩气地想着，心中愤愤。

“明，等我。…我就在这！”疼痛让他的狂吼低了下去，听着林雨明发的喊叫从凄厉转成了“嗬嗬”的闷叫，更让他几乎急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