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前一天晚上,他自己收拾行李。收拾到一半,
我把他放箱旁照片拿了出来,那是我照片,他三十年前学校办公室为我
偷拍那张,22岁侧面照,我这辈照得好一张照片。
他有些莫名其妙又放回去。
然后我又拿出来。
“我又得罪你啦?”
“那当然。”
“你有话直说。”
“我要跟你去卢旺达”
“不行!”
“我就知道你会说不行。”
“你要怎样?”
我从衣服贴胸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他。
他瞪着我,迟疑接过瓶,声音越来越低“ketaine,pentbarbita1”
他捏着瓶几步迈进洗手间,接着传来一阵冲水声。他出来了就狠狠把我压床上,
开始我衣服里疯狂搜索。
我像僵尸一样躺着,没有任何反抗,任他翻遍。
后,他气喘吁吁爬起来,脸色像罩了一层霜“你跟我去卢旺达,现把身上剩
下药全拿出来。”
“我没有了。”
“你别我面前撒谎。”
“我确实没有了。我只是要告诉你,那种东西不论到了哪儿我都有办法找到,这就
是我决心,你上哪儿,我上哪儿,你今天活我今天活,你明天死我明天死。”
接下来几年,我跟着缇墨非跑遍了亚非拉美,我们曾一起躲过飞窜流弹,火
药味跟哭喊声中疯狂呼唤对方名字;我们曾亲眼看到骨瘦如柴母亲用后一
丝力气将孩挤出体外,孩生下来时候只有4磅;我们曾经没有冷气冬天抱
一起互相取暖;我们曾经无法呼吸炎热夏天互相给对方舀水冲凉;我们也曾
一起手拉手跟从身体到思想原始纯粹村民跳土风舞,我们也曾一起并肩坐没
有尘火色空气里看天上离我们近星星;我们曾经一起没有任何约束笑,
我们曾经因为悲伤互相流泪安慰,我们曾经满脸血污亲吻,我们曾经不顾一切
拥抱…
我很欣慰,我很幸福,所有曾经都是我们共同回忆,所有曾经都回忆里刻
下了两个字“我们。”
又过了很多年,我们身体达到极限,再也无法自由移动时候,缇先生说,
“这里不再需要我们了,我们回去吧。”
于是我们重回到了西湾。
又是一个太阳落山日,我靠缇先生怀里,跟他一起看斜阳。他抚摸着我苍
苍白,似乎想了很久时间,才淡淡对我说:“安安,我一直都很爱你,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