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杰再次抱她说：“有我在，不要怕。”

不过一会儿，韩思杰也现在周家宝办公室。

周锡声的葬礼过后，社会舆论从未平息，关于锡宝未来的走向的讨论一直继续，甚至于对周家宝本人的猜测也越来越多。私人商业银行仍然是记者们最关心的一个话题，因为这将是周锡声去世后，锡宝第一个大动作。关于私人商业银行的讨论，之前由于田松权的故意控制，一直在一个很小范围内讨论。可是现在的形势，已经压不住人们的好奇心，十家财经媒有八家在讨论这个话题，财经领域的专家从各个方面来剖析这个事件台前幕后的。而蕴于其中的变数也都被一一提，舆论度迟迟不退。

周家宝说：“就算你们是步家，也不该有这样儿戏和傲慢的行事风格。今天你必须在这里跟我代清楚这件事。”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锡宝，锡宝是他一生心血，可是我怕，我怕我不好锡宝，让他失望。”

“我不知，思杰，这几天每天锡宝大厦，我都很怕。我怕自己撑不住，我怕哪一个环节没想好，我了那么多让他生气的事儿，我知他都可以原谅我。可是如果我理不好锡宝，他一定不会原谅我。”

韩思杰不知如何答她，他知她心里难过，他虽然她，却无法帮她分担这样的难过。

周家宝并不抬看他，说：“我很好。”

周家宝看着步天临说：“说吧！”

“不，你已经的很好了。”

韩思杰站起来，走到步天临边，将被他拉了半开的门重新合上，说：“步天临，我们一直当你是朋友。你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悼念仪式行了很久，来拜祭的人络绎不绝，从位权重的官员到锡宝的普通员工，人们对周家宝说着对周锡声的怀念，有好几次泪都在她的眶打转，到底被她忍住。

步天临停了好一会儿才说：“步家准备退金新城计划。”

“我知。”

“说！”

“跟他有关吗？”

“不饿。”

“思杰，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常常都害怕会失去你。还有妈妈，我小的时候也怕失去她。可是他，他总是在那里，或者我会很久见不到他，可是我却知他会一直在那里，所以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离我而去。”她说的无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步天临站住，回说：“新接手的人同样有实力，你们不用担心合作问题。”

步天临说：“我只是来知会你们一声，天立基金已经找到人接手，我会带接手的人上来跟你们开会。”

“说！”周家宝对这个人实在耐心有限。

步天临知今天不说自己知，恐怕无法走这件办公室。他走回沙发坐下，说：“不是我不想说，怕的是我说来你们也什么都不了。”

他并未多话，只是说：“节哀顺变！”

当晚回到周家，韩思杰让人安置了饶青，又理一些相关事，去找周家宝，发现她一直一个人坐在院里的一颗柳树下，一动不动。

韩思杰和周家宝同时皱眉。韩思杰问：“为什么？”

周家宝厉声说：“步天临，你给我站住！”

韩思杰过去坐到她边，将她拥在怀里说：“晚上饭也没见你吃。”

“可是我，思杰，我那么任。我真的和他生气，他跟我说话我都不理。”她说着说着泪了下来。

周家宝受够了他不脆的格，拿起电话打给韩思杰说：“思杰，你有空上来一趟吗？”

“我小的时候最与他亲近，虽然他时间不多，不过一有空他就会带着我去玩。记得有一次我们去游乐园，你知那投篮得奖品的游戏，我看上一个娃娃，很想要，可是要连投中五个才能得到。他就去投，可总是会差一个或者两个，他很恼火，说我们去买一个好了。我不愿意，非想要被挂起来的那一个，他几乎要生气了，不过还是一次又一次投篮，后来到底没有投中，他就带我去商店给我买了一个。那时候我七岁还是八岁，他对我那么纵容。虽然我读大学开始，他就对我严厉起来，我知他其实还是在纵容我，即使我时常与他对着，可是他从来不会真的生气。包括最近我在锡宝行改革，下属连连到他这里告状，他虽然训斥我，可是却从来没有真的阻挠我。”

韩思杰心痛难忍，只得轻轻喊：“家宝。”

步天临说：“我带回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说。”

韩思杰扶着她肩膀的手用了用力。周家宝说：“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失去他。”

步天临无赖停住脚步。

步天临自从周锡声葬礼后就一直不见人，这天，他终于现在锡宝大厦周家宝的办公室内。他手兜，倚在门看着周家宝问：“你还好吗？”

“要不要把思杰也叫过来？”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