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
简美凉一听立即闭了嘴,双手交握着拧在一起,眉心深锁在一起。
照她这副样子判断,明显是认识的人,不然她不会忍着不说。而她认识的人向来少的可怜,徐子维,顾墨,骆英泽——
能让她迟疑的人,只会是和池修比较亲近的人,那么顾墨和骆英泽是哪一个?
按照顾墨今天的状态,倒是极有可能去找她,骆英泽又是最熟悉千莱那地方的人,两个人都有可能。顾美斯想到这儿敛起眉眼,将她放在床边,抬手就按住她肩头,阻止了她想要起身逃开的想法:“是顾墨还是骆英泽?”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提到骆英泽时,她表情明显一僵。顾美斯看了她一眼,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给赵守:“你去查查骆英泽的住处——”
还没等说话,胳膊便被简美凉拉住,只见她慌张的摇头:“没事的,他不会有下次了。”
“我怎么相信?”顾美斯挑挑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显然是不喜欢她连带着池修身边的人都要一并关心原谅的状态,见她一直不说话,他吁了口气,退了一步:“不让我报警也可以,但是以后下班司机去接你。”
简美凉正准备摇头便见他冷冰冰的扫过来一眼,只得点点头重新坐回床边。方才七上八下的情绪,因为他在身边而逐渐缓解。
顾美斯掐断通话,又打给楼下的老陈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老陈就将冰袋和药箱送了上来。
简美凉自知没理,全程由着他在脖颈上不温柔的擦药、冰敷。
她余光看着他认真蹙眉的侧脸,心跳又莫名紊乱。她已经有些日子没和他这样近距离接触了,如今这般亲近就莫名有些紧张,连呼吸都这小心翼翼。
顾美斯掰着她的下巴,脸色随着目光所及越来越暗,那力道明显很大。他有些心惊的想,难不成骆英泽是想杀了她?想到这儿,连最后一点耐心也磨没了,他抬手将冰袋往矮柜上一丢,拿出手机:“我反悔了,必须报警。”
简美凉急忙手脚并用的抱住他的身躯,脑袋摇得像拨狼鼓:“别,他恨我是应该的。”
“他最尊敬的人就是池修了,池修为我而死——他恨我,我能理解。”简美凉越说声音越低,小脸埋在他肩头,额头毫无章法的晃着,环着他的双手,手指越来越用力:“刚才有一瞬间我真以为要死了,甚至还有点解脱的感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自私的想要解脱。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如果我死了,顾倾和顾心怎么办?”
她语无伦次的道歉,顾美斯听得心如刀绞,他转身反手将她用力抱进怀里,一下下轻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事情过去了。”
“但是简美凉,你想没想过这件事任他发展下去的后果?”他深吸一口气,她不提死字还好,一提他还哪里放心的下,她竟然能用到死字,就能知道骆英泽用了多大的力气:“我可以不追究他责任,但是必须将他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