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你,眼看着我们什么也得不到了,你竟然还将心思放在那死丫头身上!”
“我如果真能把她怎么样,我早就杀了她了!”池修听到垂了垂眉眼,向后退了一步,看着邓韶娅丝毫不顾形象的叫骂,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副嘴脸,喝多了酒,便拿东西打池北明,打他。
清醒过来,又下跪求着他回来,和池北明和好。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手抵在额间,笑着笑着,眼角都跟着湿润了起来。他长长吁了口气:“最好不是你,如果真是的你——那也是你给了恒基最致命的一击。”
“邓韶娅,恒基已经没救,你还是急着找好下家吧。”他说着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忽然停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后已然不再说话的女人,深深吸了口气,不抱希望的问:“还是即使简雁齐倾家荡产,你也愿跟着他吃苦?”
邓韶娅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几步跑到池修面前,拉扯着他衣服:“我想到办法了,你和徐家快点结婚,对对,只要你们结婚——他们一定会帮恒基的,快,你现在就打给徐子艺。”
池修闭了眼,微仰着头嗤笑了好一会儿,心如死灰的睁开眼:“你都不愿意跟着吃苦,徐家又岂能容得下一个没用的废物?”
“邓韶娅,你梦还没做醒吗?”他说完一把甩开邓韶娅拉开车门上了车,不顾她拍打着车门的声音,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邓韶娅被他突然的动作拖到了地上,脸摔在雪地里,狠狠的砸着地面咒骂。
池修从后视镜里看着那抹身影,狠了狠心,终究是别过了眼。
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比谁都清楚,更容不得还有一点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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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连誉在调查过程中突发隐疾,口吐白沫全身抽动,被送往医院,顾墨破例允许到医院探望一次。
他将车停在停车场,从后座里拿出百合花,慢步朝医院里走。
嘴角始终挂着嘲讽的笑意,简家刚出事,顾连誉就癫痫复发?是巧合还是?
他摇摇头,出了电梯,脸上立刻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到病房门口接受搜身时,一边担心的问:“我父亲严重吗?醒过来了吗?”
搜检人员蹙了蹙眉,低声回答:“才醒没多久,你快一点——十分钟还要带回去。”
顾墨忙低头哈腰的感谢,说完便焦急的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拉着黑色窗帘,只有柜边一盏小灯,顾墨快步走过去,抬手将百合花扔在地上,半跪在病床旁边:“爸,你有没有怎么样?怎么会突然旧病复发?”
顾连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朝站在门口盯视的几双眼睛看了几眼,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将顾墨从地上拉起来:“坐起来。”
顾墨点点头,慢慢向旁边迈了一步,刚好挡住门外的视线。顾连誉目光朝上一瞥,顾墨便知道有针孔,于是拉过椅子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