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丢他的脸。
不用想,就知道宁非脖子上带着的围巾是哪来的,而宁氏公司的员工自然也就知道了他们的老板娘那拿不出手的织功,宠唯一自然是丢人丢大了。倒是宁非连这种认不出是毛巾的物体都往脖子上围,给他招了不少女员工粉儿。
“哎哎,错了,线往下压。”倪诗颜拿毛衣针敲了唯一一下手“好好织,做事儿三心二意的,你能做成什么。”
“我年轻嘛。”宠唯一反驳道“再说,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我也没心思再去开花店了。”
店里见了血,肯定是不吉利,那花店开下去也没什么发展了。再说,她开花店本来就是为了简溪,现在简溪走了,那花店就没意义了。
宠唯一拿毛衣针挠挠头,一脸沉思“简溪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宠嘉嘉总得受到惩罚。”
简溪醒过来后,唯一问过简溪,当时宠嘉嘉去动花架子,简溪就是怕她搞什么幺蛾子,才去阻止她。
两人在推搡之间,简溪感觉到腰间一股推力猛地把她推出去,她被推出去的时候,本能的用手护住腹部,根本没有手去推宠嘉嘉。
宠唯一绝对不能让简溪背负着这样一个罪名离开。
花店已经发了广告准备卖出去,昨天已经有买家找上门了。宠唯一放下手中的毛衣针,不耐烦的站起来“不织了不织了,好麻烦。”
“你就是不想用心思!”沈丹芝一语中的。
“我哪有。”宠嘉嘉抱着宁非的脖子讨好道“你看妈织得比我好看,是不是?”
宁非知道她心里挂念着简溪的事儿,也不勉强她“妈织得是好看,不过,在我眼里,还是你织得最暖和。”
“嘴真甜,你是从蜜罐里出生的吧?”宠唯一撇撇嘴。
宁非咬着宠唯一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喜欢在你的蜜罐儿里。”
宠唯一瞪他一眼,流氓,她妈还在这里呢。
在把花店卖出去之前,她得先去收拾一下。
虽然打工小妹在走之前,就把花店里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连地上的血都擦了,但多日没有开门的花店还是透着一股子阴霾。
里面的花已经枯萎凋谢,蔫蔫地挂在干瘪的枝干上,干黄的花瓣铺在地上,让唯一想起葬礼那天飞舞的纸钱。
她拿起扫把把地上的花瓣扫成堆,转身去找桶成垃圾。走道花架前,她随意瞥了一眼,正要弯腰去拿花架吓得垃圾桶,却堪堪定住。
花架上有一个模糊的红黑色手印,一看便是那天出事故留下的血手印。
想起柳飘飘说过,宠嘉嘉如此拿着自己的孩子来陷害简溪,问题肯定出在孩子身上,可能,孩子不是秦天的也说不定。
当时他们就像下手查,可是回来后,发现花店里早被打扫的干净,根本无从查起,今天让她发现了这个血手印,是老天都在帮她。
宠唯一找了干净的袋子,小心的把花架上的血渍刮下来,送往医院检测。
结果出来还需要几天,宠唯一找到宠嘉嘉出事之时,负责宠嘉嘉的医生。
宠唯一去的时候带了长相不善的柳战,她直接推开那医生的办公室门,柳战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宠唯一身后,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拧断医生脖子的猛兽。宠唯一在医生对面坐下,手指敲着桌子,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听得医生心慌慌的。
“你们是谁?进来干什么?”医生咳了一声,摆好架子问道。
“就是你把我妹妹的孩子给弄没了?你算什么医生,我看是杀人犯还差不多!”宠唯一突然拍案而起!咄咄逼人的气势直压医生。
“你胡说什么,出去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医生见对方蛮不讲理,面上露出恼怒。现在医闹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可不记得自己医治的人出现过什么事故,一定是这家人准备来讹钱。
“我看你是心虚了,你敢说那天你没把我妹妹的孩子给弄掉了?”宠唯一上前揪住那医生的衣领,逼视过去“哼,我知道,你们医生出了医疗事故,就像掩盖过去,我告诉你,我都找专家问过,我妹妹那样,孩子根本不会保不住,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我让你做一辈子牢!”
宠唯一把那天宠嘉嘉的情况简单一提,原本正嚷嚷着要打电话报警的医生的气焰突然矮下去,他心虚的坐下来,撩起眼皮觑视宠唯一“你去告我也没用,我根本没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