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简溪留下这个孩子,是想有个伴儿吧。简家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如今只剩下她自己茕茕独立,这种孤独感,不是友谊能够替代的。
她理解简溪,却更为简溪心痛。
简溪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来说,不是牵绊,而是对于生活的希望。宠唯一突然想到死去的慕凉辰,他若是有个牵挂,一定不会轻易的选择死亡。
经历了这么多,唯一突然看开了许多。
“宠嘉嘉那个贱人,我看被捅死的就该是她,留着简直祸害社会。”柳飘飘恶毒的诅咒,要不是她那么心肠狠毒的在简爸爸门外打电话说简妈妈死了,还编排简溪去纠缠秦天,简爸爸会被活活气死么?
“你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宠唯一淡淡道,这个世道,大概就是如此。不过,总有邪不胜正的时候,现在,光宠氏的债务就够她忙得焦头烂额了。
…
宠嘉嘉从医院回来,脸上贴了创可贴,精神状态欠佳。其实,这点小伤是用不着去医院的,不过,宠嘉嘉怕在脸上留下疤,非逼着医生给她开药。
沈丹芝迎了出来,见宠嘉嘉这幅样子,惊得叫出来“嘉嘉,这是怎么了?谁弄得?”
“一个疯子。”宠嘉嘉眼露凶光,听到客厅里传来哈哈大笑声,对沈丹芝挤挤眼“怎么样啊?”
宠嘉嘉问的是向秦母借钱的事儿。
沈丹芝卖宠氏那点老底早掏光了,现在只能和秦天要钱。
可是秦天是个孝子,他的财政大权全在他妈手里握着,宠家母女想要拿钱还债,只能到秦母那里去打白条。
“铁公鸡一只。”沈丹芝恨恨的说。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还得靠着她女婿。
这时,里面传出秦母的大嗓门“亲家啊,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做饭啊。”
自从沈丹芝来了,秦母就自作主张的把家里的保姆给辞退了,美其名曰多了一张嘴,得省家用。
她省,她没意见,可是每天让她做饭,这是什么意思?
她要是不做,秦母就直接自己出去吃,吃完了给儿子打包带回来,完全无视这娘俩。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沈丹芝气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觉,越想越气,气得都吐血了,差点晕在房间里。
她不想想,这房子是谁的?可是人家秦母有理儿,你们家欠了那么多钱,我家天儿也给你家还了一部分,你还想着跟我要房子?我还没跟你要债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