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怪异的气氛当中,每当两人不经意的离的近了些,小满和春生就像突然触电似的分开,可当离的远了吧,又都会情不自禁的往一起凑。就这样远远近近,近近远远的,两人之间却始终弥漫着一股甜甜的气息。
眼看着太阳就升到了半空,小满拿眼悄悄看了看在院子里磨农具的春生,却见他也正用眼往自己这边偷瞧。两人的眼神就这样碰到了一起,然后,两人竟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春风悄悄的从两人身边吹过,纷扬的柳絮如洁白的雪花在两人的周围飞舞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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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狼滚滚,秋果飘香,白沙河的水依然在秋阳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亮。正在田里的忙着收获的男人们,远远的抬头看到了一个身材丰腴、腹部高高鼓起的女人,正拎着一个大大的柳条筐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来。
正在地里干活的一个青年男子见此情景,担心的忙扔下手中的镰刀,边快步向那女人走来嘴里大声喊道:“放那吧,快放那,我来拿。”
那女人也听话,顺势将筐往地上一放,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微笑着看向那迎面走来还面带不安的男人。
那男人走进后,先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见没什么不妥后,这才略带埋怨的说:“你看看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你送饭,我可以自己回去拿的。”
那女人边帮男人擦汗边说:“没事的,我拿的少,娘在后面拿的才多呢。再说,你没听娘说啊,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犯懒,要多走动生的时候才容易。”
见男人还是一脸不愉的样子,那女人忙伸手攀住他的胳膊,摇晃着说道:“哎呀,春生,你就是不信我,也要信娘啊,我离这生还有些日子呢。要是听你的,天天坐着,我得多难受啊,难道你想让我生产是不顺当啊。”
春生眉头一皱,不高兴的说:“又胡说什么呢?我不是不让你走动,往后不能走这么远了,在院子里转转就行了,听到没?”
小满正在这里被春生教育,后面的春娘也挎着筐追了上来,她看到小满后,佯装生气的打了一下小满的胳膊说:“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不是说不让你来吗?我一时看不住你,你就给我惹事。”
看着春娘和春生都是一脸不赞同的表情看着自己,小满忙又抓住春娘的手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保证往后再也不这样了。”
春生见了,这才笑了笑,从春娘手里接过筐往地头拿去了。跟在他身后的小满到了地头后,又不可避免的被张福训斥了一番,看着秋林他们在张福背后露出好笑的表情,小满用力的瞪了过去,然后自己也大笑起来。
从小满他们夫妻搬到上河村,这已经是第二个年头了,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小满从一个新婚小妇人变成一个周身被幸福围绕的准妈妈。
这两年里,春生和张福又相继买下了一些地,两家现在也已经不大不小算是村里的地主阶级,也都有了自己的佃户。但因为生活习惯的原因,张福和春生两人,还是各自留了几亩地自己耕种。
虽然两家互相帮忙,但各家的地各家说的算,收成也由自家留着,并没有混为一家。小满清楚的知道,自己即使是住的离自己的娘家近,但总归自己是出嫁的女儿,是外姓的人了。
秋林他们早晚会成亲,等他们有了自己的妻子,小满可不想让自己的弟妹们以为自己来沾娘家的便宜,那自己又有贺红有几分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