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副浓厚的宛如一杯尿液似得茶水,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这茶不合口味?”赵富看着庄雪衣闻了闻茶香,一阵蹙眉,以为庄雪衣是不满意这茶水的味道。
“呵呵。”庄雪衣勾起唇,笑了“这茶泡的和马尿一样,怎么可能合口味。”话锋奇妙的一转,讥笑道“莫不是赵大人喜欢喝马尿?”
末雪抢过钟离树龄手中的茶杯,将里边的茶水尽数到了,自顾自的为自家主子亲自泡起了茶,也不顾赵富那凌迟一般的眼神。
“第一次泡茶…”赵富双手不停踌躇着,手心与后背早已全是冷汗。
庄雪衣猛然拍案而起“赵富,你可认罪!”
赵富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莲王妃,下官到底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庄雪衣冷哼一声“天冥国的首富——柳府一夜之间被倾覆,敢说这与你无关?”
赵富双腿一颤,眼珠子狡猾的不停打转,心中微微思量,面上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柳府千金,杀了下官的孩儿,下官无错。”
“若不是你家公子强取豪夺,柳梨桑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逃离柳府?你却放纵赵泽胡来,撞开柳府大门,打死柳夫人,打伤柳老爷,害的柳梨桑家破人亡,你可知罪!”
赵富此刻却站了起来,肥头猪耳的模样有些滑稽,表情阴沉的有些可怕。
“看样子莲王与莲王妃不是来府上做客的,而是为柳府申冤来了。”
庄雪衣一身红裙美的妖冶、微微一笑,便是动人心魄。
赵富好一段时间都在愣神,但事顾自己的小命,美人什么的还是暂时放一边。
“说出同伙,饶你不死!”她已经没有耐心与他兜兜转转了,速战速决,赶在郁摩基知晓他们插手这件事情之前,将一切搞定。
“哼!柳府杀了我儿,明明是他们的错,下官封了柳府,有什么错?一命赔一命,天经地义!”
“好一个一命赔一命,天经地义!”庄雪衣一声冷笑“赵富,看你一副油猪模样,倒也不蠢,脑子反应的极快!”她目光骤然一冷,肃杀的眸光对上赵富“赵泽恐怕是被你杀了的吧。”
赵富脸色突然一变“莲王妃是在说笑么?”心底颤抖,难道今日当真是自己的死期?
庄雪衣群袖优雅一扬,淡淡的坐了下去“本王妃有没有说笑,你很清楚不是?”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冷冷道“所有的侍卫都是自杀而亡。”
“莲王妃,你的证据在哪里?”赵富面色越发的淡定,一颗心却跳到了嗓子眼里,就差奔了出来。
“靠!本大爷有带证据来呀!末雪,你早说啊!”钟离树龄一个不小心,将手中玩弄着的一个白玉杯掉地打碎“美人儿,那群侍卫的家人有赵富让他们画押的证据。还有他们孩子留下的遗言,以及赵富下达下去命令的手书!”
钟离树龄话一落,庄雪衣先是一愣,接着笑的更欢了,她愣是不知道还会有这一处好戏!
赵富却是顿时面如死灰,他真该将那群老不死全杀掉的。
“还不认罪?”郁凉夏白希修长、莹润如玉的手指一勾,赵富忍不住的弯下腿,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抬首,郁凉夏那张冰冷而又显得虚无缥缈般神圣的脸孔,震慑的他一时之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世界上总是存在着这样一种人,静静看着,便让人忍不住的想去臣服,想要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