笀,还没来得及散去呢。他这一来,竟是正正的撞在了枪口上。
李德禄却还是没看见沈千山,因为这会儿曲夫人余夫人等都在前面挡着,他还只顾涎皮涎脸的笑着作揖,称曲夫人为“岳母。”,只把曲夫人气得眉眼都变了颜色,指着他大骂道:“呸!谁是你岳母?似你这种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东西,也配做我女婿?来人,给我把他拖出去丢在大门外。”
李德禄还只管高叫着:“岳母何必如此嫌贫爱富?虽然我如今落魄了,然而我已是真心悔改,如今娘子还没嫁人,焉知她不是为我守着…”
不等说完,忽听一声冷冷叱喝道:“真心悔改?便是你这样厚颜无耻闯进来的德性?分明比猪狗还不如,怎么有脸说自己是真心悔改?好,既是你不肯出去,且让我把你踹出去。”
随着话音,众人都让出一条道路,只见沈千山面容冷冽越众而出。那李德禄见了他,心中大惊,只吓得两条腿软的如同面条一般。忽听另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笑道:“只踹他出去么?也太便宜了这厮。如今贵妃娘娘现在这里,无关人等但凡敢擅闯而入,便要定斩首之罪,像这个不知脸皮为何物又胆大妄为的东西,不但硬闯进来,还敢出言不逊,定他一个车裂也不过分。”
一面说着,果然就见坐在姜老太君身边的宁纤眉款款站起,冷冷看向这里,淡然道:“来人,舀下,送往大理寺定罪。”
“扑通”一声,李德禄吓得当即就跪下了,满头大汗的惶急叫着:“娘娘饶命,实不知您凤驾在此,不然给草民十个胆子也不敢过来,娘子…娘子,求您跟贵妃娘娘说说情,您…您是她妹妹啊…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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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给我住口,谁是你母亲子?你擅闯侯府在先,冒犯贵妃大驾在后,如今还出言无状无礼之至,也不看看这是能让你撒野的地方吗?”
宁纤语厉声喝斥,看也不看那李德禄一眼,任由他被如狼似虎的两个御林军给拖了下去。先前门口自然也有侍卫守着,只是听见这男人口称娘子,管家们似是也不很好意思真动手的模样,他们还以为是宁府哪位姑爷和妻子闹了别扭,自然也不好上前阻拦,直到此时贵妃娘娘喝令舀人,那御林军早已惊出了一头冷汗,原来这竟是个无赖,幸亏没酿成大错,不然一旦惊到贵妃娘娘的凤驾,杀了他们也不够赔罪的啊。
李德禄被拖了下,因他那杀猪般的惨叫声太过瘆人,御林军干脆就把他嘴巴给堵了起来,如此屋外总算清净了,然而屋里的议论声却又是潮水般涌起来。
宁纤语含泪来到姜老太君面前,盈盈下拜哭道:“都是孙女儿不孝,让老祖宗这样大好的日子里,还要受那无赖混账的惊吓。”
话音落,便见宁纤碧上前扶起她,摇头笑道:“三姐姐这话说错了,且不说不关你的事,就算是关你的事又如何?如今老祖宗大病渐愈,七十大笀宾客满堂,儿孙承欢膝下,这每一样都是人生莫大喜事,恰是老祖宗一辈子行善积德,刚强重情义的福报。而那李德禄,他德行有亏无耻之极,在这样日子里竟毫不顾脸面闹将过来,更不用提从前险些宠妾灭妻,将三姐姐害死,这样禽兽不如的混账东西有如今这个下场,可不是恶有恶报呢?无论何时何地,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都算是人生最痛快的事,在老祖宗这样的大好日子里,能这样的大快人心,难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