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把老太太急得？老太太是什么样的难您都忘了？刚刚既夸奖了您，自然是觉着您得对。”

言罢又问了几句宁纤碧的情况，因为急着去看外孙，中午饭都没在家里吃，便匆匆找了府里的小厮带路，往南城那边赶去。

“她竟有这样手段。”宁世泊额上不自禁便了冷汗，喃喃：“想一想真是心有余悸，当日咱们竟让这样一条毒蛇跟着芍药嫁过去，那会儿芍药还不喜女婿，冷落了他足有半年呢，女婿竟没让这女人给笼络过去，着实难得。”

这里待他走了之后，余夫人正要去库房，就见肖姨娘将跟着宁世泊在辽东呆了将近三年的小厮叫了自己屋里，她眉一皱，暗这是什么？大白天的，想必她也没这个胆就鬼吧？还是老爷边的。

兰姨娘正要说话，就见肖姨娘也走了来，看见她们，脸就先红了，又给余夫人行礼，接着方呐呐：“妾想知老爷情况，就把蟾儿叫来问了几句，只是想来他也不肯和我说实话…”

不等说完，就听蟾儿叫起撞天屈来，委屈：“怎么不是实话？若有一字虚言，让才天打雷劈…”

越想越觉着不可能，只是又有些奇怪，因便要去探个究竟，忽见兰姨娘走过来，向她请示宁世泊从辽东带来的东西库的事，听她说了疑惑，兰姨娘便抿嘴儿笑：“太太不用疑惑，她叫蟾儿去，必定不是为别的，是要知老爷在辽东那边有没有别的女人呢。”

“扑哧”一声，余夫人和兰姨娘都忍不住笑声来，兰姨娘便：“我们还没问呢，你就知我们要问什么了？”话音落，却见蟾儿发愣：“难不是问和肖姨娘一样的事儿吗？”下句话他没敢说，只在心里悄悄咕哝了一句：真是的，你们女人不就在这方面瞎想吗？

余夫人笑：“可不是，人人都这样说，想来，女婿能成就这些不世功名，自然不是李德禄那没息的可比。更兼着他对芍药着实是一往情，你是不知，咱们女儿如今和女婿那个恩啊，别看两人分别着，人家说什么‘两情什么久长的，哎呀我也不会说，反正就是都想着对方呢。”

余夫人也叹气：“谁说不是呢？我们闲暇说起来，二嫂的话最有意思，只说别看那母女两个不是人，我们也真要佩服人家的魄力，有哪个女能在沈家大厦倾倒之后便立刻而退的？除非都是不得已，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更多的女人到这时候，宁可一绳勒死自己也不肯离开呢。人家倒好，沈家虽然不富贵了，可分明过得还好，就因为没了这份权势，人家就脆利落的走了。如今听说在李家，只把整个后宅的鸦雀无声，把那李德禄迷得七荤八素，连之前最的姨娘玉仙都给发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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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曲夫人余夫人等都笑：“到底是莺歌，在老太太边服侍了这么多年，对老太太的心思比我们还清楚呢，老太太这混不清的话，也就她能听懂，幸亏如此，不然咱们真真是要抓瞎，怕是想尽孝都不能。”

宁世泊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气，喃喃：“无论是怎样艰难，有这样一份情，却也足堪欣了。”

因在姜老太君这里说了半日的话，看得宁世泊是一路风尘赶回来的，老太君就让他去休息。回到白芍院，听余夫人讲了沈家被抄后的，及至白采芝嫁李家，母女两个都攀枝儿去了，只把老太太气得中了风，险些一命归西。这可把宁世泊气得，一把就将脸的巾摔在盆里，愤愤：“早知她们两个是这样的势利白狼，当日真不如就随她们自生自灭，这…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余夫人这才恍然大悟，冷笑：“当日她便是这样跟着老爷回来的，如今却也担心了？”话音未落，见蟾儿已经来，两人迎上前去，那蟾儿见了她们，吓了一，连忙行礼，一边就举手向天郑重：“太太，姨娘，我蟾儿对天发誓，老爷在辽东，真是没有半个女人，连青楼都没去过一次。”

“你可悠着儿吧。”却听肖姨娘冷笑：“我就不信，老爷在辽东两年多了，连趟青楼都没去？边半个女人都没有？你哄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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