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背一战了！”李世民的声音异常低沉，却饱破釜沉舟之意。

获得、冷却、希望、燃烧、再失，在人世凉中受到冷，冷到痛了，痛到哭了，一切恍如昨日。

“还冷么？”我轻声问。

“世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竟能让这个如泰山般难以撼动的男人如此失态？但我没开问他，因为在这时候，任何安都是空无力的。我下意识地伸手，搂着他的肩，用自己靛温来温他凉如寒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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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冰冷的大手使我全一震，我定定心神，也没回手，只用平淡的语调问：“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从不信神佛，但有时，却不得不信命了。我没有在那副画上题字，只默默地将画卷起，稳妥地收好。

我静静地坐在椅上，抬望着一漉的李世民，他的狼狈使我心中掠过一丝不忍。盯着他额上那一缕被珠得漉凌的发，我怔楞了一下，竟自然而然伸手想拨开他额上的发。但下一刻，我便醒悟过来，忙不迭将已伸至他面前的手收回，却来不及了，手腕已被他截握住。

指尖轻轻过，泪却忍不住又要：“爸、妈，对不起，女儿这一生恐怕都不能再见你们了，幸好仍有她留在你们边，代替我照顾你们…”

谁没有过那么一段前尘往事，就看你能不能在谈笑间，将往昔飞灰烟灭了…

李世民正站在门外，大雨将他淋得全透，可是他似乎没知觉一般，默默走屋来。

锦儿担忧地看了我一，见我，她才忐忑地退房去，回小心地为我们关上房门。

李世民接过慢慢喝了，中也重新凝集光。

凉风带来第一场夏雨，好冷…为什么响也会如此冷？我缩了缩冰冷的脚，呵着发凉的手，坐在桌前，朦胧间听到外面噼呖啪啦的雨声。

“哎呀，王爷，你怎么会站在门外，快把衣服换下吧！会着凉的！”锦儿先是呆站着，而后连忙上去劝。

画已成，我低细细一数，正好九人。这幅画似曾相识，原来就是我在博馆里看见的那幅。

一天、两天、三天…许多个日过去了，李世民每日不见人影，已极少踏我的小院。我不想自艾自怜，即使李世民不我，即使他已经喜上另外一个长相和梦中人相似的女，我也不想再为他伤心。

李世民没有回答我，他抱起我，两人一同躺在榻上。他执起我的左手，轻吻了下，而后叫：“明。”

倚窗听雨是莫大的享受，伴着风声，狂暴的雨声竟让人有些害怕，但我还是受到了久违的痛快。看来今夜，可以枕着夜雨安然眠了。

等李世民稍微平静之后，我便吩咐锦儿拿来净的衣袍让他换下，又让锦儿去熬了姜汤端来。

“来，先把这碗姜汤喝了。”我将姜汤端起递给李世民。

咯吱…窗格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我皱了皱眉，对锦儿说：“去开门，外有人。”

“明…”李世民面发白，两片嘴更是苍白得骇人，他脚步踉跄，扑通一声，便跪倒在我面前，双手圈着我的腰，将埋我的怀中。

“我在。”我伸右手搭在他手上，到他的手正微微。

“你退下。”李世民一摆手。

背一战？什么意思？玄武门之变就要开始了么？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却没有问。

伸手拈住一落，再一弹指，便嵌风中，消于无形。

“姑娘，你别说笑了，雨下得这样大，谁会傻得站在外…”锦儿念叨着去开门，门一打开她就惊呆了。

推开窗，薄雾缭绕、珠冷凝。

拿起放在一旁的钱包，大贴上一家三人的笑容依旧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