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太师拍拍他的肩“乔羽呢，乔羽在哪里？”

发拊好“玉竹，母亲别无选择。”

玉竹将脸埋在太师颈侧，痛苦的闭上双。

“那你为什么明知太女给陛下下毒，却不告诉陛下？你若告诉陛下，陛下废了太女，自然会考虑毓仪，你…”太师摇打断了玉竹的话“没用的。太女是什么样的人，毓仪又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太清楚了。莫说我不能将朱家的实力暴在陛下前，即便我拼却家命不要，救了陛下，以陛下的英明才智，岂会将江山给毓仪这个庸才？她考虑的必然是毓熙，而且陛下康健，千秋正盛，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变数也未定。母亲年纪大了，等不到那天。”

玉竹急得泪颤，可他向来谈锋不盛，怎说得过他母亲。

低声哄“你且在此间歇下，反正她也没有回来，你回那个府中也没什么意思。待过几日帝京平静下来，我便让人找她见你，到时你们一起回去便是。”

太师疑惑“你可曾听她说过要往北疆？”

太师见他神失落，想起暗哨曾回报说乔羽虽不曾亏待过他，却一直偏冠卿，心中顿起杀意，只待遗诏事情一了，她便杀了乔羽，为玉竹再寻良人，她的儿，何必过得这么委屈。

玉竹神恍惚，只是摇，不再多说一句话。

太师将他搂怀中“玉竹我儿，不用再劝母亲。母亲明知有违大义，但已经无法再回了。”

玉竹发，眶酸涩，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母亲与他站地这么近，近到可以闻到母亲上的薰香味。玉竹一把抓住太师的手“为什么没有别的选择，你权倾天下，、兄长和族人虽有大过，就算一朝清算起来，以功勋相抵，不过是放的罪名而已，陛下待你如同妹，必然罪不及你，有什么必要，密谋造反？”

太师笑“你放心，我立刻派人前去传信就是了。”

无法再回了。

太师苦笑“傻孩，人不是石，不是躺在那里不动，就没人来伤害你。太女给陛下服下毒药，如今陛下已驾崩，她连自己的母亲都容不下，又岂能容得下我。”

玉竹迟疑“我若不归，冠卿必然要担心的。”

自此，终于无可回转，玉竹泪婆娑，哽咽难抑“母亲。”

玉竹低，幽幽地说“我从不过问她的行踪。我只知她离开京城已经好几日了。”

太师以手捂住他的嘴“玉竹，你听母亲说完。对国家尽责是忠，对家族尽责是孝。母亲自问是个能的人，却也不能到忠孝两全。母亲明知此举乃是保小家弃大家的不义之举，但母亲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多年了，无法再回了。唯一能的，就是在毓仪接位之后，我把持朝政，挑选良臣将，匡扶社稷，必定能再造一个兴盛的金闾。到时史官笔下或或淡，此事也就过去了。你又何必太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