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忽然又想到他刚才对自己所伸的援手,又恹恹地放下,大声吼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要是不老实交代,我现在就不放过你。”
云箫也不理会他的恶劣态度,望着南陵道:“祠堂那边有暗门,我们从那边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明启泰见云箫全然不理会他,脸色很不好看,但见南陵眼睛里射出感激的神色,显是熟识,只得忍住了,恶声恶气道:“那你还不快点带路!”
云箫也不跟他计较,拉起南陵就往祠堂方向快步走去。这个门是今天早上慕容弓派人来通知的,显然是府里的丫鬟起了作用。云箫已经派了人在府外接应,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
一路上还是不时遇到很多阻拦的士兵,云箫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地挥剑挡开他们的进攻。明启泰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武功之高,让人匪夷所思,心里不服,每每抢到他前面出手,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的武功更强一样。
三人终于杀到了祠堂,打开祠堂的大门,刚刚走进,云箫马上就发现有些不对劲。那供台前方居然站了十几个身材高大的禁军,而当前的一个,赫然是禁军统领杨子同。
明启泰马上忍不住大骂起来“我就知道你这个混蛋小子没安好心,果然是设计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枉我们还这么相信你,真是瞎了眼了。你这个天杀的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
云箫眉头稍稍皱了皱,显然没想到明启泰居然这么聒噪。“明将军,够了。”一旁的南陵公主低声道,声音里没有什么波动,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云箫却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却见她朝他微微一笑,眼睛里全是信任。
云箫心中一暖,手回目光,转而射向眼前的数人,眼神顿时变得凛冽,瞳孔也开始收缩。但杨子同却似乎没有意识到云箫的敌意,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一会儿又转到他左手腕上的青色发带,犹豫了一下,叫道:“是公子吗?”
云箫闻言一愣,目光渐转温和与意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子丁?”
“属下‘克’组子丁参见公子,”杨子同突然将手挥至耳上,敬了一个密营专用的礼。子丁一行五人在他们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到了南粤,而后所有的事情都由辰奎负责,然后向海岛上的郑夫年汇报。由于云箫近来来常出海在外,所以对于南粤的具体事物知道得并不详细。难怪他认不出杨子同了。不过,那辰奎明明知道自己不认识子丁还跟自己来这一招,不知是故意要吓吓他呢,还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明启泰和南陵公主均被眼前的突变弄得目瞪口呆,先疑惑地看看杨子同,又怀疑地看看云箫,看来对云箫的身份很不解。
“你怎么在这里守着,要是我们走了你怎么向上面交代。”云箫一方面和高兴见到了多年未见到的部下,同时也替他担心。“属下听说公子要来这里,特向辰奎大人请求来见公子一面。属下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公子了,多年恩德从不感忘,不管怎么样,属下也要来见上公子一面。至于其他方面,公子请放心,属下自然有办法把事情推到王侍郎身上。”
云箫见他神色已渐渐沉定,不似方才激动,心中一笑,道:“等事情完了你去普西寺找我。现在我得走了,你小心不要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