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到这里,韩瑞也应该识趣,告退而去,然后打报告请假,得到了批复,返乡探亲,住上一个月,甚至连越州也不用去,时间到了就回长安,把兰亭序的下落告诉房玄龄,以后的事件,就与他无关了。
“不麻烦。”韩瑞说,真的不麻烦,如是不是没有办法解释,他现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诉房玄龄,兰亭序真迹在辩才和尚的手中。
“说得没错。”李希音附和
:“突然就告假了,也不提前和我们商量。”
“什么,返乡探亲?”不久之后,见到韩瑞提前回家,几个女眷自然好奇询问,却得到这个乎意料的答案,众人自然惊叹起来。
房玄龄目光微聚,他可不认为,韩瑞所说的上意,会是自己,也就是说,韩瑞已经猜测来,这是皇帝的吩咐,想想,也可以理解,毕竟当今天
,是
了名的喜
王羲之书法,不仅一次,透
想要得神品兰亭序真迹的念
,只要稍微揣
,就可以推测
事实真相。
“呀呀…”平常叫起来,似乎也在赞同。
韩瑞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这
夺人之
的事情,无论古今,都是倍受世人谴责,以虞世南的
,知
这件事情,早就犯颜直谏,不过也是李世民这
,顾虑名声的皇帝,才会偷偷摸摸的派人打听,如果换了杨广,早就下旨索取,不给就等着寺毁人亡吧。
你信吗?反正韩瑞不信,心中悻悻,叹气:“这样,有愧于虞秘监。”
房玄龄叹,心里隐隐有几分幸灾乐祸,不过脸上,却没有
丝毫端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和声
:“怎样,这事不麻烦吧?”
众人轻笑,事情也就定下来了,商量在三天之后起程,收拾行李,安排家事,通知亲朋好友饯行,繁细琐碎之极,一时之间,韩家上下,再次忙碌起来。
“没错,现在气候和,特别是南下,非常平稳,只要小心注意,不会有事的。”李希音也改
说
。
“甚善。”房玄龄说。
你打听这件事情?”
“你觉得呢?”房玄龄瞥视。
房玄龄微笑:“你可以不去,不
求。”
愣了下,郑淖约又是欣喜,又是担忧:“平常年幼,此行路途遥远,要是…”
陛下,非是臣不尽心,了
风,而是在于你以往的表现,令人怀疑啊。
几个女眷对看了,突然没了声响,郑淖约抱过孩
,轻声说
:“其实,平常没有那么孱弱的。”
“没事,时间宽绰,我们走慢,悉心照顾,不会有问题的。”韩瑞皱眉说
:“要不然,托给岳母照看也成。”
“是啊。”抱着儿,摸摸小脸,
小手,韩瑞笑
:“
京差不多有一年半载,平常都已经过了百晬,也该回去,让大家看看了。”
“可以,不过,你会吗?”房玄龄问。
一听,韩瑞心里舒服多了,起,告退而去,到了门
,突然回
:“房相,我可以拒绝么?”
随之,韩瑞解放了,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三个多月的带薪休假的时间,令人羡慕。
看了韩瑞远去的
影,房玄龄嘴角泛笑,语气莫名:“小
…”
回到太常礼院,韩瑞绞尽脑,又参照陈情表等等文章,终于炮制
一篇,
人肺腑,
人泪下的告假书,连忙送到房玄龄手中,签字附印之后,又到太常寺备案,见到房玄龄的批复,太常少卿刘文收
本没有迟疑,直接同意,录
档案之中。
然而,介于自己与虞世南的亲密关系,韩瑞不得不问:“房相,此事,虞秘监知否?”
“上意难违,有什么办法。”韩瑞耸肩说。
“这怎么行。”郑淖约毫不犹豫,表示反对,埋怨:“夫君这么急
什么,等平常再大一些,回去也不迟。”
“为什么是我?”韩瑞问,多少有
不甘,难
在房玄龄的
中,自己就是那
人?
“上意难违,没有办法的事。”房玄龄安。
摸了下鼻翼,韩瑞无言以对,仔细考虑,的确是有些冲动了,不过事已至此,没有反悔的可能,只得苦笑,辩解:“机会难得,回去恰好是清明节,可以上香扫墓。”
韩瑞也没问,房玄龄为什么不劝止,因为换了他,也不会这样,毕竟,房玄龄是名相,不是直臣,没有魏徵的风骨,问题在于,后人的评价,房玄龄却
于魏徵,真是奇怪。
认真考虑片刻,韩瑞拉门而,声音悄悄传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