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疑军之计----兀卒不可深信啊-
“呸!”李元昊啐了他一口道:“就知道你们这些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说我的军中有细作!我的军中全是西夏响当当的好儿男,怎么会有细作?你以为是你们这些没骨气没胆量地汉人吗?”
“是----啊!不----不是---”张元满头大汗,吓得简直快要虚脱了。
“来人啊!给我将这个家伙捆起来,等回了兴庆府再好好跟他算这笔帐!”李元昊一声令下,立时从外面冲进来两个士兵,将张元捆得跟粽子似的押了下去。
李元昊目不转睛地瞧着张元被拖了下去,犹自在心中转着念头,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杀了张元,此人虽蠢,但诗倒是作得极好,想起前段时日令他作的一首讥讽宋军的诗“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辇,犹自说兵机。”李元昊倒又不想杀他了。
吴昊在旁看到如此情形,一边庆幸,一边又为自己的前景担忧。当初为了荣华富贵来投靠李元昊,哪里知道这人暴戾凶残无比,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连性命都不保。再想起此人好色,将西夏略有些姿色地女子都yin遍了,连臣下地妻女都不放过,心里更是万分后悔,悔不该贪图享受入此龙潭虎穴。
一时间左右无人敢说话,只听闻各人喘息之声。李元昊在那里思虑了半晌,终于抬起头道:“下令,撤军!”
一声令下,西夏几万地兵马都开拨回国。这些兵马结成长队,撤离起来如同长蛇般蜿蜒。整个大军足足撤了二三个时辰,才看不见踪影。
麟、府两州的守军与百姓听闻了这个消息,俱都欢欣鼓舞,两州城门大开,街市之上有如节庆,人声鼎沸。安心等人夹在这些乐疯了的百姓之中,在大街上狂欢。一坛又一坛私藏地酒,被各家抱了出来,满大街都是喝得醉熏熏的汉子,连妇女们面上,都带些微微的醉酡。
“安心,这回西夏败了大概短期内不会再来侵犯了,你要去哪里?”展昭忍不住问了一句。
司空极耳朵尖,在旁听到了,拍着手儿笑道:“去哪里呀去哪里----”边笑边从身旁一个汉子手里抢过酒来,一饮而尽。他那疯疯癫癫的醉模样,众人看得一阵好笑。
安心边笑边瞥了展昭一眼道:“要让我去见他?”
展昭颇觉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又向着安心身旁的江傲歉意道:“只是去见见,闲话几句而已。”
江傲此时也正端着碗酒,见展昭如此说,不由笑道:“别看我,安心愿意去哪是她的自由。”说着将酒一饮而尽,将头探到卓然耳边轻声道:“其实我还没说完,赵祯这臭小子若是敢对安心打什么主意,保管被她揍得满头包!”
卓然闻言忍俊不禁,睨了江傲一眼道:“看来你深有体会!”这话说得声小,别人都没听见,只有站在卓然身后的慕容修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