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走走！”柳清连忙急声。李天纵皱起眉：“可是你的脚…”柳清打断他：“再走一会吧，好么？”她的语气中，隐带哀求。

她说着蓦然一笑，：“说起来，我在柳河长大，至今却还很是陌生，去过的地方只有忘忧楼几。”这里边自然有她缠脚的原因，走路起来轻摇微晃的，走太久又会酸痛，便越发少了这行。

“你没有看过这柳河的夜景么？”李天纵见她这么一副样，不禁问。

微风拂，扬起柳清耳边的垂发，她突然：“我以前不叫柳清的。”她望着河中的柳树倒影，追忆：“那时刚忘忧楼，我跟着嬷嬷来买胭脂，看到柳河中柳树地倒影，就跟嬷嬷说‘嬷嬷你看，那河里的柳树倒影真清啊！’嬷嬷听了，觉得“柳清”这名字好听，而且适合我，之后我就改叫柳清了。”

相不过半天，两人的关系便从陌生人，转作无所不谈的知己，还似乎有些微妙。

柳清对他一笑，：“没什么，只是走了很久，我的脚有痛罢了。”看着李天纵中的怜惜，她故作轻松地一笑：“没事地，我都习惯了。”

李天纵也没多说什么，左右一顾，指着一家酒楼：“我们先到那里歇息一阵吧。”

柳清折了边柳树地一枝柳絮，地凝视着李天纵，双手捧着递给他：“谢谢你，李公！”

两人没有再去逛那些档摊，而是在柳树边走了一阵，看着柳河中的画舫、蓬舟，还有那些柳树地倒影。静静地，谁都没有说话。

“清清，怎么了？”李天纵忽见柳清的脸差了些，便关切问。

李天纵似是没有看到她的落寞，大声笑“那今晚我们就好好地游上一游吧！”柳清也展开了笑颜，：“嗯！”两人尽往兴趣之而去，看看买卖，或赏赏风景，留下一串串声笑语。

她轻声一笑，双眸看了李天纵一，又上移开，仰望着星空，淡淡而笑：“柳清该回忘忧楼了，不然嬷嬷她们会担心的。”

李天纵几说话，只是看到柳清澄澈地神，便知她地心意，他心中一叹，：“好，我送你回去。”

李天纵笑：“吃吧，又不是什么珍宝，下次再画就行。”柳清摇了摇，：“我想再看看，吃了就没了。”

李天纵地才学自不必多说，所说之言，多是柳清没有听说过的，却很有理，还有那些新奇事，都无不说明他的学识，令柳清对他愈加的钦佩崇敬；而李天纵亦有些惊讶，没想到柳清学识丰富，而且对于他的心思很懂，知他要说什么，似乎两人认识了许久。

柳清也不知望往何，轻叹一声：“晚上正是一天生意最盛之时，我得留待忘忧楼中，接待客人。”她茫然地看着馆外那些招客的姑娘，续：“哪有机会游这柳河…”

此时两人已到柳河繁荣的路段，旁边青楼馆、肆酒家，人客络绎不绝，熙嚷之声不绝于耳。柳清望着街路上的人，有些恍恍神。

李天纵叹了气，默语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