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敌？

不过，因缺少约束和制裁的手段，协议有效被普遍质疑。

“为了提升你的影响，为了打击玄武的威望，也是为了挑起你和玄武、和整个正之间的矛盾。一石数鸟，何乐而不为？”

方天戈寒声“单是这十年就损折如此多的弟，从长远来看，岂非更教人心惊？”说到这里，又对关天养“你也该知，我虽为圣教之主，但也不能教所有弟毫无折扣地奉行我的命令，毕竟这里面牵扯太多。我若应了下来，一旦有弟抗令不遵，我岂非就成了无信无义之辈？”

玄武山护山大阵有多严密关天养是知的，但方天戈依然能来无影、却无踪，其修为之，怕是已确如他所说，到了天下无敌的地步。

协议签订当日，在关天养见证主持这下，千叶之弥代表，梁师曾代表正，双方共同宣誓维护协议的有效，若在封印鬼期间，哪一方掀起战争，必为人神所共愤，天地所不容。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双方锋，着实战得激烈。陈朔虽然年轻，此前又是名不见经传，但在谈判桌上，将他的智谋、见识、气度和应变展现得淋漓尽致，着实教这一帮活了几百岁的老家伙们暗暗赞服。千叶之弥私下里对一众同伙说：“…这小不论是才还是智谋，都胜过关天养不止一筹，实在不好对付得很。这样的人才，我圣教为什么就挖不到，偏又让玄武捡了便宜。将来一旦成长起来，嘿嘿，有得我们苦吃呢！”

方天戈这才郑重地：“好，我答应你就是！”关天养顿时长了一气，只到云开日朗，天清地和起来，畅然一笑，说：“好，只待将灵泉山极之里，还有龙山逃的鬼封印，晚辈自当赶赴十万大山，全力襄助贵教封！”

方天戈得到了关天养的承诺，依旧是波澜不惊，站起来，凭栏望着亭外漫山的红叶，说：“龙山鬼已经世，要将其彻底封印，得耗到何年何月？为什么不将灵泉山极之里的鬼封印之后，便赶往十万大山呢？轻重缓急，你也应该分得清楚！”

千叶之弥哼了一声：“你和正打才多久？他们的把戏你又知多少？常言，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我圣教之安危，有些事情必须要摸得一清二楚才行。再说，你虽为长老会会主，却无力主导正，息兵罢战一事还得看玄武是什么意思。只不过通天鉴残纹在你手里，封之事自然需要你的首肯。”

关天养当然知单靠着方天戈一令旨就要门下不伤害普通人是不可能的，但若能大加约束，必然会有所改观。当下笑：“是，晚辈明白。晚辈也不是说要前辈一声令下，就再不会现普通人为所残害的情况。只要前辈大力约束，情况必然有所好转，再加上乾坤的威慑，也就能从本上得到遏制。晚辈要的也是真心实意的承诺，而不是尔虞我诈的敷衍！”

关天养大笑，说：“算盘打得是好，可能不能凑效就不得而知了。”说完，也不作辞，大步了枫晚亭，走了。

这是一个关天养曾经想都不曾想过的概念，此时他却忍不住自问：“将来的有一天，我又能不能无敌于天下呢？”

经过十八天的战，机关算尽，罢战协议总算是达成了。

“我当然分得清楚！”关天养“但正各派却未必允许。如此一来，就要横生许多阻力，怕是到来反教鬼恣意肆，无益于大局了！”

千叶之弥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关老板，来，我们继续喝酒！”

这也是有史以来，正二第一次通过谈判达成停战协议。

关天养已经没了喝酒的兴致，说：“还是等谈判成功之后再喝吧。千叶座主，既然贵教有心罢战，为什么就不能开诚布公地说清楚，反而要反复试探？你也该知，正下绝大分的力量都投到了鬼的封印之上，哪还有功夫玩明修栈，暗渡陈仓的把戏？”

关天养笑：“看来这场谈判我是注定不手了。那你们明知我没有发言权，为何又指名要跟我谈呢？”

方天戈也就没有再说了，只是笑：“你能答应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也不再为难于你。羲和，你跟他再谈谈吧，我先走了！”说完，步一迈，便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