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七、出殡（中）

关天养叹了口气，说dao：“柳大叔是冤枉史大掌柜了，小蓬莱确实没有回天丹再送过来…”回tou见陈朔呆呆的，也不知dao该如何安wei，就dao：“人已经去了，节哀顺便吧！”柳尚清和家丁都不明白关天养为何对陈朔如此说，都有些傻了眼。

陈朔凄然dao：“树yu静而风不止，子yu养而亲不在。我若是不为那些事情耽误，早些回来，何至于…走吧，送灵去！”

柳尚清越发的莫名其妙，拉住关天养问dao：“这位公子与咱们府上相识么？”

关天养有些哭笑不说，说dao：“还没认出来么，就是你们的姑爷…”

柳尚清和一众家丁都惊叫了起来。陈朔可没功夫理他们，招手叫了关天养，快步就去追送灵的大队。这一路追到城外方才赶上，陈朔抢到队伍之前，直tingting地跪在了路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走在送灵队伍最前面的柳家人等都呆住了，不知dao发生了什么事。奉灵的柳生chang最有见识，将牌位jiao到护灵之人手里，走上前来揖shen拜了下去，说dao：“公子大礼，显妣何以克当？快快请起！”伸手去扶。

陈朔哽咽dao：“chang生，是我…”

关天养也赶了上来，扶起陈朔dao：“二狗子，不要误了下葬的吉时…”让到了dao旁。柳chang生惊愕地叫dao：“狗子哥，天养哥，你，你们…”翻shen爬了起来，冲赶将上来的柳大龙dao：“爹，狗子哥和天养哥回来了！”

柳大龙俨然老得朽不可当了，睁着一双昏花的眼睛，好半晌才看清站在旁边的关天养和陈朔，木然地dao：“回来了呀，回来了…”又将手一挥，说dao：“走吧！”得了他的号令，送灵队伍就继续浩浩dangdang地望前行进。

柳chang生本待要上来说话，奈何他是奉灵的子嗣，不能擅能，只得端着灵位，一步三回首地被队伍裹挟着前进。

关天养这才安wei陈朔dao：“虽说大家都知dao我是柳家的姑父，可你与柳姐姐毕竟没有正式拜堂成亲，就与柳家没有任何关系…”话才说到这里，陈朔就断然dao：“你什么时候也在乎起世俗的礼法来了？我与柳妹早已心意相许，她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更何况柳大叔和柳大婶待我们还恩shen义重呢？今日这孝我是dai定了！”探手一抓，旗幡上的白麻布便被撕了一块下来，往tou上一裹，就冲到了队伍最前面的柳chang生shen后，夺过那支本该由柳娅夫家所持的引灵幡，默默地走着。

柳chang生制止了队伍的混luan，让大家只guan走，这才对陈朔dao：“狗子哥，天养哥说你最多十年就会回来，还有姐姐，怎么…我姐呢？她，她在哪？”

陈朔嘶着嗓子dao：“你姐她在南海，她还不知dao你娘的事…”

柳chang生叹了口气，说：“不知dao也好…”关天养也柳家没有任何亲缘关系，只得与送殡的亲友一dao随在队伍的最后面。到了墓地，下葬、安灵、封土等一系列程序完成后，已是午时都过了。他这才找到跪在灵前与柳大龙、柳chang生父子一起烧纸钱的陈朔，说dao：“那你留下尽孝心，我先回城办事。晚上我再来找你！”

陈朔嗯了一声，回tou对那四人dao：“你们要寸步不离地保护好天养，绝不容许任何意外发生！”四人的份辈显都不低，也都只是点tou相应。

关天养摆不脱这四人，也只得作罢。又对柳氏父子dao：“柳大叔、chang生，你们要节哀顺便…”

柳大龙抹了眼泪，哀声dao：“天养，你到底是回来了，你去问问史玉zhu，他为什么不给药？他要是给药，何至于，何至于这样…”

关天养也不好解释，只是看着陈朔。

陈朔dao：“爹，不能怪史大掌柜，东海小蓬莱已经有一年多没有送来【回天丹】了。若是有，断然不会不给，毕竟我也是知真斋和天下楼的老板！”

柳大龙一怔，只是抹泪叹息。

关天养也没有多说，带着四条尾ba，飞也似地赶回城里去了。

到了秀水街的店铺，伙计们见他回来了，喜得简直如同见着了天神，都说史大掌柜这下子有救了。关天养心下骇然，问怎么回事。伙计们就说自打上个月史大掌柜和柳员外吵了几次后，便气得病倒了，如今情况是越来越不好，镇日里就念叨说对不住他，连药也不肯用。现在他回来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