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价值,也比不上这份还算稳定的工作。
“老余,你看!”领了钱走出来,一个伙伴拍了拍余天肩头,向前面的学校里指着。
靠近大门的篮球场上,一群穿着运动短裤的女生们正在上篮球课,满眼都是白花花的青春大腿。
“大学生活,真是美好啊。”一个短头,满脸痤疮和胡渣的家伙看了一阵,终于忍不住羡慕道:“要是我也能进大学读书就好了,可以泡mm,也可以玩游戏。至少毕业了不用来做这种工作!”
游戏工作室所有的同伴都出了声赞叹的感叹,只有余天默默微笑着,没有作声。
他的眼神,落在那“理工学院”四个字上,久久不能移开。
“别看了,回去睡觉吧!晚上还要干十二个钟头呢!”见余天还愣在原地,胡渣男拉了他一把。
余天迟疑的应一声,跟着众人脚步往老板提供宿舍方向走去。偶尔回头,仍盯着学校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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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和学校门口摆摊的打杂姑娘好上了。(69z)。
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只知道每晚两三点钟,打杂姑娘就会小心地敲响工作室大门,然后端着一盘子炒米粉送到余天的电脑前。然后余天就会停下来,和她交换一个甜蜜的笑意。
众人一边大赞余天口福,拿他们两打趣,却只能眼馋地吃着方便面。
毕竟一盘炒米粉五元,而一碗方便面只不过一两块而已。
日子一天天的过,余天和打杂姑娘不,现在应该叫她的名字,胡燕了和胡燕的关系,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牢固起来。每晚的炒米粉中,都会卧上两个金黄色的鸡蛋。
余天喜欢煎得嫩嫩的荷包蛋,尤其喜欢胡燕亲手为她煎的…
而每天早上,余天工作完之后,也正好是校门口小摊收摊之时。他们俩就会手牵着手,到理工学院的操场里散散步,呼吸一下难得的新鲜空气。余天偶尔也和晨练的学生玩上一阵篮球,胡燕就在场下看着,喊着,拿着余天脱下来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生活是美好的,也是充满希望的。余天常常这样跟胡燕说,然后把自己的手臂指向八点钟的太阳:“相信我,我一定会成功的。不久以后,我们会在城市里买上一个三居室,生上两三个娃。”
“好哇,你违反计划生育!那是基本国策!”胡燕就笑,一边追着打他,一边无条件地相信他的保证。哪怕现在的余天,只不过是靠当游戏带练,一月挣上一千多块钱的小人物。哪怕他的眼睛,他的背,都因为在电脑面前长时间的工作,而失去了健康。
夏天过去,余天的腰经常酸痛,视力已经降到了零点六一下,必须带着厚厚的玻璃片才能看清电脑上那些跑动的小人儿。而余天打的钱,也再不像以前那么多了有几个月,他甚至因为没有打够定量,未得到完整的底薪。
但是余天的心情,却一天天快乐起来,似乎有希望的果实,在秋天即将成熟。
他的眼睛,常常望着小摊背后“理工学院”那四个金色大字,默默地微笑。
那几个字,他现在都快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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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的时候,余天请了一晚上假,和胡燕去逛了市区的灯会。
他们牵着手,在人群中快乐的行走。余天和胡燕猜对了一个又一个字谜,换取了一大堆没什么用,但非常好看的气球。他们在灯会上大出风头,从相识以来,余天从来没表现得这么高兴过。
“你一定有很开心的事,快告诉我!”胡燕眼中带着笑,假意撅起嘴。
“明天,只要一到明天,你就什么都清楚了!”余天把胡燕抱起来,在空中飞快的转了一个圈。
他们那些彩色斑斓的气球掉到地上,然后摇摇摆摆的往天空中飞去,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天空。
他们的眼睛里,都是快乐。
第二天,余天去了一趟银行,把在游戏工作室干活两年来的存款全部取出来。
一共是一万八千块存款。
他捧着这一叠厚厚的红色纸片,把它们放在包里,然后去了一趟理工学院。
傍晚出来时,他腰杆比两年来任何时刻都要挺,脸上也尽是红色,代表着喜悦和快乐的红色。
包包瘪了,换来了一个红色的绒质本本,安静地躺在里面。(69z)。
他偶尔按按包包,然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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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余天还是没有去上工。
他来到老板的店面,辞掉工作,领回这半个月的四百块工钱后,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