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人冷冷地看着。
屋角中的西驼此时亦十分难得地抬起头来;盯着老顽童看了半晌,又低下头去。
老顽童将牛肉塞满了嘴巴,再倒那酒时却没有了,拿眼睛四下一扫,猛然之间落在了那疤面人手中拿着的鹿皮口袋上。
待疤面人警觉到手中的鹿皮口袋成为了老顽童的猎获的对象的时候,那鹿皮口袋已然到了老顽童的手中。
老顽童兴高彩烈地将那鹿皮口袋打开,正对着袋口欲喝的时候,忽觉一股凌厉的掌风从侧面袭来。
老顽童忙将身子滴溜溜地一转,疤面人的一柄短剑又迎面递了上来。
两面人见疤面人抽出短剑动上了手,便向后退了回来,将那正要击出的第二掌停住不发。
老顽童只见眼前寒光一闻,那柄短剑说到就到,竟是已经递面了他的面门。
众人都看得十他清楚,见老顽童已然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不自禁地都是惊呼出声。
猛听得托的一声响,老顽童塞得满满的一口中肉吐了出来,正击在那疤面人握着短剑的手上,那短剑登时飞了出去,又是托的一声扎在了厅中的柱子上,直没至柄。
疤面人的那只捏剑的手卸垂了下去,再也拾不起来。
老顽童被那疤面人逼得吐出了口中的牛肉竞是万分的不高兴,叫道:“怎地你这个人这么小气,喝你一口酒就又是刀又是剑的上来拼命?难怪你长得这么难看,这么丑,简直丑不可丑,丑上加丑,连你妈妈只怕都不愿意要你!”
他的这一番话阴损之极,那疤面人被气得暴跳如雷,但手臂已然抬不起来,只得抬腿踢了过去。
老顽童恼他又丑又小气,竟是避也不避,那疤面人一脚在老顽童的小腹上踢个正着,立时痛得惨叫了一定蹲下了身子。
老顽童已然给他留了情面,否则只怕那疤面人的身子早就躺在屋外了。
那疤面人再不上来侵犯,老顽童嘻嘻笑着再次将嘴对着那鹿皮口袋要喝的时候,猛听得呜的一声响,一股大力从脑后仆到,他急忙把头一低,却趁这一低头的当儿咕略咕略地喝了两口。猛听得哗的一声响,那墙上已被西驼掷出的斧头砸丁个大洞。
老顽童于低头躲避斧头之际喝了两口,正欲再喝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仔细品了品,越发地觉得不对了,忽然腹中咕咕直响,接着便热了起来,紧跟着全身都热了,脸也胀得通红,眼睛也红了,大叫一声:“啊呀不好,我要快些找我老婆!”把鹿皮口袋向那疤面人一抛,人竟是已然奔到了屋外。
疤面人刚欲伸左手接那鹿皮口袋,两面人已然伸手—抄,将那鹿皮口袋沙在手里,那里面的血一滴也没有洒出来。
两面人将鹿皮口袋仔细地系好了,伸手递给疤面人,口中说道:“请使者拿好了,若丢了我圣斧教可担待不起。”
疤面人刚欲伸手接的时候老顽童猛然又从店门冲了进来,顺手牵羊,竟将那鹿皮口袋又抓在了手里,挥手一甩,将鹿皮口袋从那斧头砸开的大洞中抛了出去,口中骂着:“什么臭酒,坏酒狗屁猪屎酒,让我老顽童喝了直是想要找老婆,贼顾鸟们想要让我这三天三夜的白跑么?”
杨执看得不明白所以,待老顽童再次冲进来,这么一顿乱骂,好似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立时羞得满面通红。看思忘时,却见他的两眼来回转着,在看西驼与两面人。
两面人被老顽童抓去了鹿皮口袋,立即异常恼怒,见他又是这般的一阵乱骂,再也忍耐不住,挥掌便向他拍了过去。
老顽童正自热得浑身难受,胀得难以自持,巴不得同谁打上一架,见那两面人挥掌拍来,立时也是挥掌迎了上去,双掌连击,发出僻僻啪啪的一阵响声。
两面人倾刻之间同老顽童对打六掌,被他震得胸间气血翻涌时方知,原来这个终日顽皮胡闹,年已在百岁之外的老顽童,武功绝不在那名满江湖的神雕大侠之下。
两面人知道了这一点,禁不住在心中涌起不尽的感概来。
那边老顽童又是快捷之极地攻上来,绝不允许他有感慨的时间。
两面人只得出掌应招。
老顽童虽然当此之际有些有手忙脚乱,不成章法,但他的内力强劲之极,也是让两面人极难应付。
思忘看着老顽童与那个两面人相斗.不时地偷眼看那西驼一眼,防他如抛斧头一般的再次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