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了！” 隔了许久，呼无染方才长叹一声。这一路来，历经这许多的艰辛，却还是不能如约见到铁帅，虽已尽力，心却仍是挥不去那份的无力。

呼无染心中一震，从古到今，外各族有多少不世英雄想要一统这片辽阔的大地，却从没有人能到。因为正如柯都所说，草原各民族内淌着的就是顽不屈、不甘臣服的血！而铁帅若是真有如此大志，却不知还要再多少血，经过多少年的蔓延战火……

但是，今晚已是月圆之夜，没有见到避雪城奉上的宝珠女，铁帅会怎么？他会再给避雪城几天的时间吗？

？”

呼无染犹是不服：“所以铁帅就将你们集结在一起，满足本中的好斗嗜杀吗？这又算什么？”

柯都中闪过一丝尊敬与狂：“你看这数百年来，我们外各族何时能长久的和平相，不是为了一块牧场拼得你死我活，就是为了一时意气之争而刀相向。这一切都是因为生活在大草原上的人本就是那份顽不屈，那份不肯容让。”

铁帅或许是一代枭雄，或许便就是一个疯！

柯都努力安呼无染：“放心吧，我会力劝铁帅……”他的声音越说越轻，因为他实是清楚的知，铁帅军令如山，言必行，三万铁血骑士定已开，直往避雪城而来，而他们，却还在这曝火沙漠中挣扎。

呼无染一脸肃容：“希望我们能在半路截住铁帅的大军。”

——可是，经过这几日的同生共死，他的心中早把呼无染看朋友、兄弟，又如何对他说起这些残酷的现实？

一时三人各怀心事，缄默无言。寂静的夜里就只有沙漠风响。

呼无染听柯都如此说，然大怒，勉力住心之气，嘲讽：“原来草原上最令人尊敬的铁血骑士只不过是听命于这样一个疯。”

要知外各族最重武风，铁帅与其三万铁血骑士虽是穷兵黩武，四挑起战火，但其不败的威名植于每个人的心里，纵是令人恐惧，亦是令人尊崇。

柯都脸铁青，一字一句对呼无染凛然：“你并不了解铁帅！”语意平静，语气却是姿扬。在他的心中，铁帅是绝对不容被他人所辱的，若非是这一路与呼无染生死相，只怕就要当场翻脸。

红琴转看了呼无染一，漠然一笑：“呼将军现在还不忘去截住铁帅么？”

呼无

呼无染冷哼一声：“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自己是多么愚蠢。”

可无论如何，他亦不能漠视避雪城几万百姓的生死。他要尽一切的力量阻止铁帅的大军兵临避雪城！

柯都淡淡一笑，黯然。他的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明白：也许，再也没有人能阻止避雪城的灭亡！

柯都长叹一声：“铁帅虽没有告诉过我，但据我想来，他的理想便是要在这片大草原上建立一个统一的王国！”他停顿一下，加重语气：“也许只有统一，才能带来草原上永世的和平。”

呼无染忍起伏难平的心，毕竟为一个勇士，是不屑于在人背后挑唆的。

柯都大是尴尬，吞吞吐吐地说：“以我的看法，他只不过是要避雪城的臣服罢了。”

呼无染心有所思，柯都垂首不语，而红琴却是仰望着天边如明月、繁星，不知在想些什么。

红琴甩手而起，手扶旁边一棵矮树，心涌起阵阵酸楚。原以为是铁帅看中了自己的，如今才知那不过是铁帅用来挑畔避雪城的借，却令自己与呼无染好梦难圆，奔波于大沙漠中。

却听得柯都续：“铁帅曾经说起过。我们这些游牧民族是不同于中原汉族的，在中原大地，有明山秀，有桑林田园，人们习惯于安逸，好和平。而在外，虽然有辽阔草原上的羊成群，雄伟雪山上的垂挂冰川，亦有戈沙漠中的穷山恶、狼群苍鹰。所以外各族时时要面对各各样恶劣的环境，不肯安于现状，他们只有不断在挑战中激励自，才能在这缺少资源与享乐的地方生存下去……”

呼无染与红琴都听呆了，虽是觉得理未必如此，但一时也想不反驳的理由。

柯都长一气：“你错了，每个铁血骑士都是心甘情愿服从铁帅，他不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