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一定要多管闲事是不?”
陆介振袖抗声道:“逆天残暴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何摩暗奇一向寡言的陆介此时竟然针锋相对,滔滔凛然。
令狐真向前跨了一步,傲气逼人地道:“老夫岂能与你等为难,限你半月之内,和你师父一同到陇南天全教总舵来请罪!”
陆介昂然大笑,声若巨钟,浑厚已极。
令狐真怒道:“笑什么?”
陆介朗声凛然道:“老成凋谢,后生髫龄,当今武林之重任,舍我其谁?”
令狐真惊震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他不敢相信这四句话是出自这少年之口,就连何摩也惊异不置,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位持重的陆二哥,在他沉默的面具后面竟是这样一副不可一世的豪态!
令狐真沉咳了一声,眯着一只眼道:“小子你报名来!”
陆介满不在乎地道:“在下陆介。”
令孤真大声道:“你可知道老夫之名?”
陆介尚未回答,何摩尖声插道:“不知道!”
令狐真望了望何摩,脸色一沉道:“老夫令狐真。”
何摩一偏头,故意皱眉问陆介道:“二哥,令狐真你听过没有——啊,是啦,一定就是那练了一身西藏邪门功力的天台魔君!”
天台魔君令狐真为当今世上藏派第一高手,几时被人这般嘻耍过,直怒得他双目喷火,但是,一时之间反倒被两人这等态度唬住了一下,当下问道:“两位师承际遇可否见告?”
何摩不答,令狐真转视陆介,陆介却把双眼一翻。
令狐真正待发话,那风雷手梁超猛喝一声:“你不说,俺就看不出来吗?”
只见他呼的一掌就向何摩当胸抓来,何摩见他掌离身躯数尺,劲风先到,掌上功夫着实了得,连忙一翻左掌,右指并立如戟,直取梁超双目。
何摩这招应变之快,出手之准,招式之妙,都已做到心神相会的地步,委实不愧为崆峒数十年来最杰出之高手。
那梁某大叱一声,硬生生把千钩之力收住,一顿右脚,易竖为横,已是“横扫千军”之势!
何摩轻哼一声,双臂齐起,猛一运功,往外一崩,梁超只得倒退两步。
令狐真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崆峒门下的,崆峒自百年前谢真人仙逝后,全是一批批酒囊饭袋!”
何摩大怒,正待发话,陆介大声道:“那么你试试这个!”
只见陆介单掌一飘而出,掌式飘忽不定,内劲却暗藏其中,看上去衣袖扬扬毫不见厉害,内含的劲道却逼得周遭荡起阵阵气圈!
天台魔君何等功力,一触陆介掌风,便知这等纯刚内劲的精妙,当下凝神硬接一招,兀自道不出陆介的来历。
陆介哂然道:“敢问小可是何派门下?”
令狐真颜色不动,缓缓抬起掌来道:“你若敢接我这一招,我就能道出你的来历。”
陆介道:“但发不妨。”
令狐真轻哼一声,陡然之间,施出了威震武林的藏派般禅掌!
陆介见他一动,便感不妙,他知只要自己一施出玉玄归真的功夫,立刻就会被认出,急切间,灵机一动,猛一提气,把惊世骇俗的先天气功遍布全身,双臂却虚往外一划,竟全是太极门中“拗鞭”的式子。
令狐真只觉自己发出的般禅掌力宛如石沉大海,但是对方并没有反击之力,他分明识得是太极门中的“拗鞭”,但是太极门中那有这等功夫,不禁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太极门”三字给咽了下去。
令狐真纵横天下,哪曾吃过这等瘪,不由怒火上升,正待开口,陆介已冷冷道:“陶一江可是前辈施的毒手?”
令狐真脸色一变,厉色道“是陶一江对你说的吗?”
陆介还没有想到他问这话的用意,已脱口道:“是又怎样?”
令狐真脸色大变,一字一字道:“姓陶的全对你说了?”
陆介一怔,暗道:“看来陶一江必是知道他们的秘密而遭杀灭口的了…”
尚未回答,何摩气地侮辱崆峒令誉,大声叫道:“这个自然,姓陶的从头到尾说得清清楚楚方才死去,嘿…”令狐真大喝一声:“这一下老夫想饶你们也饶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