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魂。
天拂晓,风拂煦,早霞绕道尘不离;心已死,命已付,且随爱上黄泉路。
话说那冈本想策反万满,也是有备而来,话一出,礼就到,扔下一口袋钱和一箱金条推倒在万满的面前,见万满不为所动;冈本又笑笑且胸有成竹地道:”当然了,这些只是一部份,事成之后,你将和黄军共享这万家沟的财富,我一定会向鸠山将军推举你,当这万家沟的镇长。”
万满抖起一脸蛮肉,挺着肚顶向冈本,露出三分杀机,冷冷地道:”你觉得拿我万家沟的财富来收买我去与你们瓜分我家的财富,这有意思吗?这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吗?你以为我会做吗?”
冈本侧过身冷笑一嗓,如同是遇到了倒春寒的麻雀站在电线上打了个冷颤,不知危险正在脚下:”你以为还由得你选择吗?如果不跟咱们皇军合作,你只有死路一条,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言罢,抬起手腕上的金表掐着秒。万满一个转身,将一箱金条倒勾而起,打在后面鬼子的身上,约有十名鬼子被金条给砸死;万满再一只脚将一口袋钱倒勾而起砸在冈本的头上,反手将冈本拉过来,一套咏春拳将冈本制服在怀。
日军握着枪却不敢开,只得与万满周旋,万满反正是没想过要活着出去,他回来,就是给自己寻块地罢了,反正人活一世,最终都是要落叶归根。他不退反进,惹得日军小兵很是没有招。
冈本大叫道:”万满,你疯了吗?给你的阳光正道不走,非要去过独木邪桥。”万满紧箍着冈本的脖子:”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要带你一起去过那奈何桥;桥虽独,人不孤。”冈本的身体在颤抖,这是一个人在看到自己死亡时痛苦的扎挣。
相比冈本苦苦的挣扎,万满却显得无比的豪迈,他一手箍着冈本作人质,一手举着刀将小鬼一个个地残杀在自己的刀下,一个中队的人马,硬生地被万满杀得还剩十余人;几经折磨与纠缠,那冈本已是奄奄一息,腿一软,脚一蹬,先命于万满而去。
日军小鬼见中队长冈本已死,便也不再顾忌,开着乱枪射向万满,万满推着冈本的尸体作掩护,绞杀而进,在弹火的阻击下,又擒得两鬼上路陪葬,就在再次举刀而下之时,却被日军小鬼的乱刀击中,破了肚,万满弃冈本,用手接着肚子里的内脏,血如注。
他狂笑道:”****的,该死的小鬼,老子又不是你们的老子,为何要给老子这破肚的待遇?”言罢倒下,他用刀撑着身体,用最后一口气将衣服扯下把破了的肚子捆上,把手中的刀舞出,结果了那开枪射杀他的小鬼,倒下,永远地闭上了眼。
就这样,万满去了,他不再回来了,他和他的家人团聚去了,人活一世,不过如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求别离,但求团聚,不惧生死,只求安心。万满走得很痛苦,脸上却露出了安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