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和我说话，我很孤寂，我开始期待那只从厚重的铁门下方规律的现的那只手了，那只手总是会递来一些，或许，这样只不过是不想让我死去。每次那只手现的时候，我总是很激动，我向这只手表达了我想和它说说话的良好意愿，可是这只手总是如同电般上缩了回去——当那个铁门上的小窗被关闭，一切又归于死寂。

疯没有用烟我，或许是因为他的雪茄太贵的缘故，他只是一脚一脚的踢着我，让我像一个老式座钟里的钟摆那样晃来晃去。

一想到共产党人，我就突然想起了小胖赵君，嗯，小胖是个好共产党员，我一定要向他学习，向他致敬！

凶猛的一次打火机的火焰烧着雪茄，这让我产生了一个错觉，这鸟兵会用这雪茄老，貌似那些贞的共产党人都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哪怕鞭在，烟在心，上他妈的辣椒老虎凳，老也不能！决不能！

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开始怀念那炽的光，清冷的月光；我什么也不了，我开始怀念那漫长的全副武装五公里，臭烘烘的，但是一望无际的副业地。

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泥地面上怀念。

最后他抓住了我，他说：“不说是吗？那我来告诉你，我有一个战友，它曾经在一个边防站救了我一命，当时有个毒贩从担里掏了一把枪，是它扑了上去咬住了他的手，你知它叫什么名字吗？你知吗？”

疯说：“我很讨厌你，恨不得一枪崩了你！真的！”

疯并没有一枪崩了我，而是把我捞了起来，关了小黑屋，他说：“在兽营的教学大纲上，有一项叫情剥离的训练，恭喜你，你成为了第一个行训练的兵，你很荣幸！”

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吐他的姓名！

既然没有人跟我说话，那么我就自己开说话——我开始背诵我记忆中的所有令，甚至那些不常用的如同向左刺向右刺防左刺放右刺突击刺的上刺刀死掐的令，可惜的是，令很快就背完了，于是我又开始背诵我记忆中所有的条令，一直从队列条令背诵到纪律条令，可惜的是，三大条令条例很快就背完了，于是我又还是唱军歌，从我是一个兵开始唱起，几乎唱遍了我所有会唱的军歌，甚至程小铎教给我的那些娘们军歌——是的，我想起了程小铎，于是我又开始唱起了情歌，地方上的情歌，一首接一首——可惜的是，我所有会唱的情歌都唱完了。

像是被雪茄呛人的烟雾迷住了睛，疯使劲地用手背了一把睛，血红着睛对我说：“它叫耶鲁！”

“我不会原谅你！不能原谅你，永远不能！哪怕你是一个很的士兵！”疯很用力很用力的踹了我一脚，说：“耶鲁对于我，就正如小胖对于你！”

小黑屋——顾名思义，很小，很黑的一个房间。

我唯一能的，就是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