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着踱了一阵步,到底拿不定主怠,便说:“这样吧,采用什么方法废除贡滥制。让我们进一步调查研究之后再决定吧。”
工作组等待寮中央的最后决策,又是两个月过去了,仍然杳无音信。
凯山·丰威汉去了河内,数月不归,寮中央其他领导同志不表态,在香农试点的同志们陷入窘境。
鉴于这种情况,中共中央驻桑怒工作组党委研究决定:香农试点废除贡滥制涉及老挝社会制度改革的大政方针,完全属于寮中央的内政,我们不予干涉;如寮中央继续征求我们的意见,坚持以介绍中国经验供他们参考,绝不能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
段苏权对杨有生等同志明确宣布说:“我们的建议只向老挝同志谈,一个建议至多讲两次,不同越方发生争执。”
又过半个月,凯山未归,堤坎朋却带来了越南方面的意见:原则上同意废除贡滥制,但具体方法应是协商、谈判。
至此,中越之间的分歧已经明朗,焦点在于对贡滥主是按敌我矛盾处理,还是投人民内部矛盾处理?
1966年11月4日.刚从河内回来的凯山·丰威汉邀请段苏权到所豪举行会谈。
所豪;位于寮中央驻地以东3O公里的深山老林之中。
是老挝解放区的“夹皮沟”群众基础很好。这里人烟稀少,除了林海村涛和满山的猴子啼叫声,别无干扰。
礼节性的表示之后,会谈开始。还是先由中国工作组的同志介绍在香农及下寮搞农村调查的槽况,介绍在云南边疆做民族工作的经验。
渐渐地,会谈进入关键内容:怎样废除贡滥制度?
凯山·丰威汉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先肯定了香农试点工作,明确表示:“感谢中国同志做了大量深入细致又卓有成效的工作,对我们帮助很大。不废除贡滥制度,不进行土地改革,不开展对敌斗争,群众就发动不起来,要建立巩固的农村根据地就很困难。对此,段同志谈过他的经验,对我也是有很大启发。”
段苏权和他的父亲以及他的许多亲友都是在轰轰烈烈的土地革命运动时期投入到革命队伍中来。他曾经从切身体会谈起:“如果没有打土豪,分团地,组织农会,建党建政。
就下会有那么多农民踊跃参加红军,也不会建立起那么多红色根据地。我和我的父亲都是从打土豪、分田地的斗争开始,一步步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但是会谈中,他不会谈个人的经历。他只是注意听凯山·丰威汉总书记讲下去。
“不过,老挝还有一些具体情况。”凯山已经转了话锋,语气变得婉转。带有解释和某种劝说的味道:“当前群众生活困难,支前任务很重,而且从普遍上讲群众觉悟还不够高,因此,还要长期艰苦深入地发动群众,为实行土地改革,废除贡滥制度创造条件。”
段苏权点头,表示尊重老挝同志的意见。
“试点还是要搞的。香农的工作下一步怎么搞?”凯山望住中国工作组的同志:“陶会这样的贡滥主如何处理?比如在中国该怎么处理?”
“陶会罪大恶极”工作组的同志回答“在中国像陶会这样的恶霸地主首先召开群众大会批斗,然后公审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