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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义(2/2)

贡向孔:“请问君为什么都看重玉而轻视氓呢?是因为玉的数量少而氓的数量多吗?”孔回答说:“不是因为琅的数量多,因而就轻视它;也不是因为玉的数量少,因而就看重它。从前的君,都是拿玉来和人的德相比:玉的温厚而又泽,就好比仁;填密而又实,就好比智;有棱角而不伤人,就好比义;玉佩垂而下坠,就好比礼;轻轻一敲,玉声清脆悠扬,响到最后,又戛然而止,就好比动听的音乐;既不因其优而掩盖其缺,也不因其缺而掩盖其优,就好比人的忠诚;光彩晶莹,表里如一,就好比人的言而有信;宝玉所在,其上有气如白虹,就好比与天息息相通;产玉之所,山川草木津,又好比与地息息相通。圭璋作为朝聘时的礼可以单独使用,不像其他礼还需要加上别的什么东西才能算数,这是玉的德在起作用。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不看重玉的德,这就好像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不看重那样。《诗经》上说:‘多么想念君啊,他就像玉那样温文尔雅。’所以君才看重玉。”

聘礼和礼,是最重大的礼。天刚亮时开始举行,差不多到了中午时才能结束,不是健有力的人便不到。所以,只有健有力的人才能行此重大之礼。酒已凉了,人虽然渴了也不敢喝;也要晾了,人虽然饿了也不敢吃;天已晚,人们都疲倦了,但还神态端庄,班列整齐,不敢有丝毫懈怠,持完成各应有的礼节。以此来使君臣正位,父相亲,长幼和睦。这是一般人所办不到的,而君却能办得到,所以称君为有行。有行就是有义,有义就是勇敢。所以说,勇敢之所以可贵,在于他能够立义;立义之所以可贵,在于他能够有行;有行之所以可贵,在于他能够行礼。所以人们之所以看重勇敢,是看重了他敢于实行礼义。所以勇敢有力的人,在天下无事之时,就把他的勇敢有力用到实行礼义方面;在天下有事之时,就把他的勇敢有力用到克敌制胜方面。用到克敌制胜方面就会所向无敌,用到实行礼义方面就会无为而治。对外到了所向无敌,对内到了无为而治,这就叫盛德。所以圣王对勇敢有力的人是如此地看重。一个人如果勇敢有力,但不把它用到实行礼义和克敌制胜方面,而用到私人的争斗胜上去,那就叫人。国家制定刑罚,就是要罚这类人。这样以来,百姓就会服从教而国家也得以安宁。

国的卿通过聘宾向聘君转赠一束纺绸;访问期间,主君要举行一次礼和两次飨字L来招待聘宾,而举行燕礼的次数则没有一定。上述,都是为了表示宾主之间、君臣之间应有的礼数。所以,天为诸侯订立制度;每年派大夫互相聘问,每三年派卿互相聘问,以礼来互相勉励。如果使者来聘时,礼节上有错误,主国国君就不亲自为使者举行飨礼和礼,以此来使使者到羞愧并激发他自我勉励。如果诸侯都能够以礼互相勉励,那就对外不会互相侵犯,对内不会互相欺凌。这就是天为什么能够驾驭诸侯而不必使用武力,而使诸侯自己理好自己的方法。用圭璋这样珍贵的玉作为行聘的礼,可以说是一份重礼了。聘宾归国之前,主国又将圭璋归还给聘宾,这是轻视财而重视礼仪的意思。如果诸侯都能以轻财重礼的理互相勉励,那么他们的百姓就会跟着讲究谦让了。主国对客人的招待,在其国境时,要馈送粮草之类的品各三次;客人住宾馆之后,主君要派人馈送奢汽五牢,置于宾馆门内;另外还有三十车米,三十车禾,六十车词草,六十车薪柴,皆置于宾馆门外。另外每天还要。提供鹅鸭之类的家禽五双,向聘宾的随从馈送要汽;主君要为客人举行一次正式的礼、两次正式的飨礼,至于燕礼和四时当令新的馈赠,则没有固定的数目。这些都是为了表示对礼的度重视。古人的使用财并非事事如此,然而在聘礼这件事上却舍得如此费,是为了说明对礼的极其重视。如果大家都对礼极其重视,那就会对内君臣不相欺凌,对外国家不相侵略。所以天特地制定聘礼,而诸侯也都乐意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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