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曰：五帝三王之于乐尽之矣。国之主未尝知乐者，是常主也。夫有天赏得为主，而未尝得主之实，此之谓大悲。是正坐于夕室也，其所谓正乃不正矣。凡生，非一气之化也；长，非一之任也；成，非一形之功也。故众正之所积，其福无不及也；众邪之所积，其祸无不逮也。其风雨则不适，其甘雨则不降，其霜雪则不时，寒暑则不当，失次，四时易节，人民烁不固，禽兽胎消不，草木庳小不滋，五谷萎败不成。其以为乐也，若之何哉？故至之化：君臣相贼，长少相杀，父相忍，弟兄相诬，知相倒，夫妻相冒，日以相危，失人之纪，心若禽兽，长邪苟利，不知义理。其云状有若犬、若、若白鹄、若众车；有其状若人，苍衣赤首，不动，其名曰天衡；有其状若悬旍而赤，其名曰云旍；有其状若众以斗，其名曰；有其状若众植华以长，黄上白下，其名蚩尤之旗。其日有斗蚀，有倍僪，有珥，有不光，有不及景，有众日并，有昼盲，有霄见。其月有薄蚀，有晖珥，有偏盲，有四月并，有二月并见，有小月承大月，有大月承小月，有月蚀星，有而无光。其星有荧惑，有彗星，有天棓，有天搀，有天竹，有天英，有天，有贼星，有斗星，有宾星。其气有上不属天，下不属地，有丰上杀下，有若之波，有若山之楫；则黄，夏则黑，秋则苍，冬则赤。其妖孽有生如带，有鬼投其陴，有菟生雉，雉亦生鴳，有螟集其国，其音匈匈，国有游蛇西东，乃言，犬彘乃连，有狼于国，有人自天降，市有舞鸱，国有行飞，有生角，雄五足，有豕生而弥，卵多毈，有社迁，有豕生狗。国有此，其主不知惊惶亟革，上帝降祸，凶灾必亟。其残亡死丧，殄绝无类，散循饥无日矣。此皆国之所生也，不能胜数，尽荆、越之竹，犹不能书。故华曰：“夫世之民，长短颉<吾午>百疾，民多疾疠，多褓襁，盲秃伛尪，万怪皆生。”故世之主，乌闻至乐？不闻至乐，其乐不乐。

【明理】

译文

这个月

季夏六月，太的位置在柳宿。黄昏时刻，心宿现在南方中天，拂晓时刻，奎宿现在南方中天。季夏于天属丙丁，它的主宰之帝是炎帝，佐帝之神是祝，应时的动是凤鸟之类的羽族，相的声音是徵音，音律与林钟相应。这个月的数字是七，味是苦昧，气昧是焦气，要举行的条祀是灶祭，祭祀时祭品以肺脏为尊。这个月，凉风开始来到，蟋蟀住在屋檐下，鹰于是学习飞翔搏击，腐草化作萤火虫。天住在南向明堂的右侧室，乘坐朱红的车，车前驾着赤红的，车上着赤的绘有龙纹的旗帜；天穿着赤的衣服，佩着赤的饰玉，吃的是豆类和，用的而且大。

季夏

世则慢以乐矣。今窒闭牖，动天地，一室也。故成汤之时，有谷生于，昏而生，比旦而大拱。其吏请卜其故。汤退卜者曰：“吾闻祥者福之先者也，见祥而为不善，则福不至。妖者祸之先者也，见妖而为善，则祸不至。”于是早朝晏退，问疾吊丧，务镇抚百姓。三日而谷亡。故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圣人所独见，众人焉知其极？周文王立国八年，岁六月，文王寝疾五日而地动，东西南北不国郊。百吏皆请曰：“臣闻地之动，为人主也。今王寝疾五日而地动，四面不周郊，群臣皆恐，曰‘请移之’。”文王曰：“若何其移之也？”对曰： “兴事动众，以增国城，其可以移之乎！”文王曰：“不可。夫天之见妖也，以罚有罪也。我必有罪，故天以此罚我也。今故兴事动众以增国城，是重吾罪也。不可。”文王曰：“昌也请改行重善以移之，其可以免乎！”于是谨其礼秩、革，以诸侯；饬其辞令、币帛、以礼豪士；颁其爵列、等级、田畴，以赏群臣。无几何，疾乃止。文王即位八年而地动，已动之后四十三年，凡文王立国五十一年而终。此文王之所以止殃翦妖也。宋景公之时，荧惑在心，公惧，召韦而问焉，曰：“荧惑在心，何也？”韦曰：“荧惑者，天罚也；心者，宋之分野也。祸当于君。虽然，可移于宰相。”公曰：“宰相，所与治国家也，而移死焉，不祥。”韦曰：“可移于民。”公曰：“民死，寡人将谁为君乎？宁独死！”韦曰：“可移于岁。”公曰：“岁害则民饥，民饥必死。为人君而杀其民以自活也，其谁以我为君乎？是寡人之命固尽已，无复言矣。”韦还走，北面载拜曰：“臣敢贺君。天之而听卑。君有至德之言三，天必三赏君。今夕荧惑其徙三舍，君延年二十一岁。”公曰：“何以知之？”对曰：“有三善言，必有三赏，荧惑必三徙舍。舍行七星，星一徙当一年，三七二十一，臣故曰‘君延年二十一岁’矣。臣请伏于陛下以伺候之。荧惑不徙，臣请死。”公曰：“可。” 是夕荧惑果徙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