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者以救时为急,今新主大举孝廉,兄台缘何不?”魏征曰:“吾师傅王通,献《太平策》十二卷,计十万余言。开陈治
,救时之急。书屡上,而主上不用,尔我复何望哉?先帝以诈力平陈,不思以儒行治世,任用杨素、宇文化及等,皆非命世之才。各藩镇诸侯,谁为尚义之辈?今炀帝禽
并荒,音酒兼嗜,而饥馑臻至,盗贼蜂起。吾恐剥复相循之候,
极思治之时,其在斯乎?”尉迟恭听了魏征这一番言语,遂将遇朱若虚之事,一一言之,邀魏征一同去见李靖,魏征欣然应允。
一日,公了问于魏征曰:“古人治国,动言经济,其奚若?”魏征曰:“修己以敬,经也。修己以安人,以安百姓,济也。”公
曰:“修己以敬,必如何而为敬之至?修己以安百姓,必如何而为安之至?”征对曰:“正心诚意,便是敬,格
致知,敬之至也。齐家治国,便是安人。平天下,安之至也。”公
问曰:“三代而后,知此
者为谁?”征对曰:“光武推赤心于人腹,庶乎近焉。修己以敬以安人,岂外于一心哉。”公
拜而谢曰:“大哉,吾
之言也。”
魏征、尉迟恭,才堪将相,公宜以国士待之,以收民望。是嘱。
四人饮至三更方止,公与玄龄辞去。次日清晨,公
即来问安。自此尉迟恭佐公
治军旅,魏征佐公
亲教训,玄龄佐公
兴学校,太原之治日新。唐室之基,由来有渐矣。
再说魏征与尉迟恭行了十几日,到了太原,谒见唐公,唐公优礼以待。退回寓所,世民同房玄龄接踵而至,各相慕之意。原来李靖早已使人通信于公
,故公
思之甚阔。魏征即
李靖荐书,公
与玄龄同目观之,略云:
房玄龄博古通今,长于文艺,非百里之才,殆游夏之选欤。公宜使之兴学校,迪教化,范人民。区区太原之地,未足以限其学焉。公
珍重,珍重!
却说山东历城县有一壮士,姓秦名琼,字叔宝,年二十余岁。不理生业,豪侠好义,乃陈朝大将军秦彝之。先在历城县充一名捕盗快班
目,兖州节度使唐璧闻其名而招之。见他武艺超群,补他一名旗牌官。时值
一日,公问于玄龄曰:“经济之
,备于圣教,其
可得闻欤!”玄龄曰:“教之斯为经,非刑正之所能及也;富之斯为济,非推解之所能致也。教,乾
也。富,坤
也。富、教不可以偏废,犹天地之不可以闭
也。夫民以
为天,若衣
不给,转于沟壑,逃于四方,教将焉施?是富先于教,经后于济也。农桑不失其时,五谷咸登于室,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必训以亲上死长之
,使之敦五
,勤五教,能者爵之,不能者劝之,佚者督之,不服者罚之,国有不治者鲜矣!记曰:天不
其
,地不
其宝,和气之所招致也。人不
其情,教化之所施及也。非经济之
得,而能若是乎?”公
曰:“经后于济,不曰济经,而日经济,何也!”玄龄曰:“兵
可去,而信不可无。经之
,又大于济也。”公
起而谢曰:“善哉,吾
之言也。”
次日,询于尉迟恭曰:“古称经济之尚矣,必如何而为经济?”恭对曰:“上致君为经,下泽民为济。必也,使吾君为尧舜之君。《书》曰:‘元首明哉,肌肱良哉。’故无为而天下之治,使吾民为尧舜之民。思天下有饥者、溺者,犹己饥之、溺之也。《书》曰‘一人元良,万
以贞。’非经济之
而何哉?”公
拜而谢曰:“贤哉,吾
之言也。”退而书三
之言于座右。
公看书毕,谓尉、征曰:“李靖,智士也。今观此书,二人之名实,定然不虚,愿教我以正,使弟茅
顿开,万勿以愚拙见弃。”魏征曰:“吾二人慕公
之盛德,故不远千里而来。公
收为门下客,足矣。李靖之言,毋乃已甚乎?”正说话之间,唐公差人送酒席至,于是四人共坐畅饮。正是:
公见了此书,执弟
之礼以事玄龄。玄龄被德
恩,夙夜勤劳以酬公
,惟恐负李靖之托。
君臣际会日,龙虎时。
住了数日,魏征分付兄弟魏徽好生照理家务,不可荒芜田地,同尉迟恭望长安而来,投见李靖。李靖待为上宾,说公
世民之贤,恳他二人往见唐公。魏征、尉迟恭难却其意,竟携了荐书,又向太原而行。李靖说
:“二位贤弟,见了公
,
予角书,切不可效韩信故事,使萧何甚费周旋。予许与公
建三策,已成其二矣,若三策成就,吾即来太原,与汝等共议也。”三人再拜而别。
却说三公李世民,自李靖去后,如有所失,二年有余,杳无音信。一日,一少年秀士来访,公
见。其人清秀非常,公
延之上座,问曰:“足下风尘甚重,必由远路而来,愿聆尊姓,不才便于请教。”少年曰:“吾长安人也,姓房名玄龄,今有事故来此。久闻公
大名,特来拜谒。”公
曰:“请先生暂停于此,使不才少聆清诲,以毕平生之愿。”玄龄曰:“公
既然不弃,弟亦愿侍文几而聆德音。”公
大喜。次日,公
引玄龄往见唐公,唐公十分敬重。玄龄见唐公父
如此
贤,始
李靖荐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