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家迟死几年。

钟鲁公皱眉的答：“岂止家务官司而已。钱夫人此次的事情，若没雪琴保暗中替她帮忙，恐怕此时早已首异的了。”

钟鲁公摇：“只有第一样事情是冤枉她的。钱夫人本来知医，她虽和那羊瀚臣有染，此事已经多年的了。对于芗泉中丞，本没什么杀父之仇，只要芗泉中丞不去捉她之，她已别无奢望，何致去害丈夫之命。至于待继，一个十岁孩，打两下也是有的，其事甚小。所以雪琴保，对于这桩案，本是雪雪亮的。不然，难看芗泉中丞，被人谋毙，反而去帮滢妇不成。当时湖南的那位中丞，虽然不认识芗泉中丞，却是很尊敬雪琴保的，一见我去嘱托，自然一答应，立即派人传谕安福县官，叫他模模糊糊了事。岂知那个蒋荣柏，竟去请了一个有名讼师，倒说第一堂就把钱夫人盯得不能开。”

徐荣听了一愣：“我若知鲁公又被雪琴保找去，我的几桩事情，老早就好前去拜托你了。”

有一天，徐荣方将应办公事办毕，正待休息一下，忽见一个差官报，说是在籍绅矜钟鲁公钟大人拜会。徐荣听了大喜，急命请签押房中叙话。钟鲁公走，首先握徐荣之手不放：“杏翁，我们二人，又好久好久不见了呢。”徐荣请他坐下：“鲁翁，我本想早去瞧你，无奈连一连二的事情，闹不清楚，真正是契阔久矣。”

徐荣又问：“不是钱夫人很会讲话的么？”

徐荣忙问：“难三样事情都是真的么？”

钟鲁公：“我的事情，恐怕杏翁尚不知。我自那年回川之后，又被彭雪琴保找去，帮着办了年把事情。此次因为先荆逝世，还是苦苦的请假回来的。”

徐荣听到这句，忽岔嘴：“芗泉中丞，不是已经作古了么，我还听说他的那位钱夫人，似乎还在打着家务官司。”

汪鉴之事，既已叙完，现在又回过来再说徐荣既被刘秉璋苦苦挽留，只好仍旧黾勉从公，为民造福。因之四川的一班老百姓，见他很为制台相信，有权办事，于是替他起上一个小制台的绰号，这样一来，更遭松寿、岐元两个的妒嫉了。

钟鲁公笑上一笑：“要末芗泉中丞，恨她犯，竟在陰间显灵，也未可知。”

徐荣：“后来倒底怎样了案

钟鲁公忙问：“可是报销的事情么？”

徐荣大骇：“钱夫人究犯何罪，何至于说到首异，难也有人冤枉她和鲍爵爷的家属一样，要想造反不成。”钟鲁公：“杏翁还在此地，当然不很清楚。你且莫问，让我细细的告诉你听。原来这位钱夫人，虽然很是能，可是她的情，未免有些风，她与那个羊瀚臣，名虽居于宾主，实则已是情同伉俪的了。自从芗泉中丞逝世之后，她就同了羊瀚臣两个，双双扶枢回籍。芗泉中丞既是湖南安福县的绅，她的灵枢到家，当然有人前去祭奠。当时不知怎样一来，她和羊瀚臣两个的行径，已被一个名叫蒋荣柏的坏本家瞧破。那个蒋荣柏，开就要二十万银，芗泉中丞在日，本来不会贪钱，又加钱夫人化得厉害，算起蒋府上的家产，不过三五万银，怎么拿得这笔款，当时自然一复绝。谁知那个蒋荣柏，也和鲍爵的那个鲍藩一样，既是发了风，总得下些雨，于是便到安福县里，告了一状，第一样告的是钱夫人自开药方谋毙了芗泉中丞。这是应该凌迟的罪名。第二样告的是，钱夫人和羊瀚臣通，这是杖一百三千里的罪名。第三样告的是，钱夫和夫二人，待十岁的一个继之。①这又是杖一百三千里的罪名。当时雪琴保既知此事，命我去拜托湖南巡抚，须得格外看顾。”

钟鲁公听完：“雪琴保，对于杏翁，真是二十四万分的心悦诚服的，莫说杏翁的事情，毋须你去叮嘱，断无不关心之理，就如那位蒋芗泉中丞，他们二人的私，还不及杏翁多多，他也十分关切。”

徐荣：“不止一件。”说着，便把川之事，简括告知钟鲁公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