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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回抱病臣特旨赐人参强项令当(2/4)

有一天,边雷波等的蛮,闹得极其厉害,钱玉兴军门、万应樨总镇、吴吉人参将,先后都吃败仗回省。刘秉璋便命徐荣亲自,徐荣当然一答应。

那时川尚没小,由杭州赴沪,还是坐的无锡快民船,由沪到汉是大船,由汉到宜昌,也是大船,由宜昌到重庆,旱都可,旱路是在万县起旱,十天可到,路坐民船,至少要两个月。

刘秉璋因见徐荣举,又以为是。

至省接印之后,徐荣仍充四川全省营务之职,不过又兼着洋务局总办、机局总办、火药局总办、牙厘局总办,支应局总办,以及锦川书院山长,书院山长,等等差使而已。

但因边雷波的蛮,不是旦夕可平,若是耽搁一久,营务的差使重要,不能因此久悬,须得有人代理,方好不必心挂两地。刘秉璋也以为是,便请徐荣保举一人。徐荣当场便保举了刘秉璋的幕府陈石卿大令。

那时刘徐两份家眷,都是起旱而行,及到重庆,自有众官迎接。不防刘秉璋也有望七的年纪了,因为沿途受了风霜,一病极重。他的正夫人李氏,便与汪葛万刘四位夫人商量,打算就此因病奏请开缺,不再川。徐荣一闻此事,正合他的心意,又与刘秉璋商酌一下,立即电奏去,候旨遵行。等得奏到军机的回电,说是太后不准所请,仍命扶病川;光绪皇上且说刘督本有徐某帮同办事,到川也可将养的说话。刘秉璋奉到此电,只好真个扶病省。又因有病在,恐走路,更加耽搁日,于是仍由重庆起旱;重庆到省,谓之东大,十五站①,即可达成都。

刘秉璋听说便蹙额:“陈令才也开展,代理此职,本无不可。但是他的底官,却是一个候选知县。一旦教他充当这个班差使,恐怕对于司有些难。”

那个差官也知他们主人的为难之意,忙又:“沐恩也知今天这个帖,有些稍稍为难。因为若用营务的手本去拜藩台,照例用了手本,必须去下官厅,从古以来,也没有看见一位营务去下藩台官厅的,就是大人谦虚为怀,朝廷的功令,也难随意亵渎;若是仅用愚弟帖去拜藩台,大人的底官,倒底只有七品,似乎也难援那门拜

荣连摇其首:“万万不能,此地土匪,全要他去剿办。不过他的一片好心,我们知就得了。”说着,即命差官,就将此意告知金满。后来金满也能分别事之轻重,尽心剿办两浙土匪,不在话下。

:“这不要,虽是代理,也得奏委派。应以差使为标准,不能以底官为标准的。况且以候补游击代理提督的也多。”

台充当营务的差使,去拜藩台,不生问题。他是一个知县,去见藩台,照例须下官厅,须上官衔手本;①不过既经当了营务的差使,万万不能把这营务差使的手本,用在藩台面上。因为营务差使的手本,只有去见督抚,或是将军,照例不应该用在第三个人面上的。陈石卿想到此地,倒也有些为难起来,半天不能答覆那个差官。

没有几天,徐荣便率了家眷,随了刘秉璋直向成都发。

荣说完这话,就去调齐人,径自省,剿办蛮去了。这里的陈石卿接了关防之后,第一天就得拜客,第一个就得去拜藩台松寿。他的差官便去问他请示,说是去拜藩台,应用甚么帖。他见那个差官,虽然问得不为无理,但是营务的差使,照例不是由藩臬两司兼着的,也是一位极红极阔的候补员充当。司本是同一个官厅的,所以台去拜藩台,照例用愚弟贴;有些人间有用晚生帖的,这是或有世谊的关系,或是自己谦虚的关系,甚而至于是拍的关系。

来的,他的功名是老爷抬举他的,他拟辞去此地差使,情愿伺候我们一同到川。”

那时四川的藩台,乃是旗人松寿,既有官场架,对于大清律例又熟,于是和这位徐营务,似乎有些吃醋的味儿。徐荣却不知其事,也不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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