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拟派人往探陈亮功的行止，却见一个戈什哈报：“恭喜爵帅，陈统领亲将丁成、邬连生二匪，押解来省，现在外边候见。”

陈亮功亲带上，喝令跪在左宗棠的面前，左宗棠望了丁邬二匪一，跟着又冷笑一声：“本堂还当你们这两个东西，定是三六臂，谁知也和常人一般。我们的统领丁营官，究和你们有甚仇怨，胆敢杀害他们。”

左宗棠听了，惊喜得了起来：“快请快请，亮功真不辱命。”

陈亮功：“标下拿住丁邬二匪的当，除将丁二人之尸觅得，已经严刑讯审，问他们将丁二人的脑袋，藏于何。谁知这两个东西，真也很辣，倒说竟把丁二人的脑袋，用火烧了。”

等得陈亮功走，左宗棠先劳：“你竟能够替我果臣报仇，岂止本堂一人兴而已。”

左宗棠慌忙命人在那大堂之上，正中设了果臣的灵位，丁兆熊的灵位，附在左边，等得设好，左宗棠挥笔而就，亲自作了一篇祭文。刚刚好，忽见一只异乎寻常的麻雀，飞到他的面前，叽喳叽喳的，向他边边叫。左宗棠命人捉住送，仍又飞，而且衔住左宗棠之手，牢牢不放。左宗棠至此，方始疑心果臣的忠魂化雀归来，却与丁令威化鹤的情事一般，便向麻雀说：“你真是果臣之魂所化，快快飞到他的灵位上去。”左宗棠的话犹未完，说也奇怪，那只小小麻雀，仿佛真有知识，扑的一声，早已飞到果臣的灵位之上，站着不走，且将双钉着丁邬二人不放。

左宗棠刚刚说完，忽见吴退庵急急忙忙的奔，伏在地上就哭。左宗棠便将吴退庵扶起，又把果臣化雀前来受祭之事，细细的告知吴退庵所了，吴退庵方始止哭：“可惜标下来迟一步，未曾瞧见我们果臣的忠魂。”

左宗

陈亮功听说，便从半路遇见李成起，一直讲至苏元到来，各军会同扑灭清涧之，以及押解丁邬二匪晋省为止。左宗棠听毕：“苏李二人，本能办事，现在快将丁邬二匪带上，本堂倒要瞧瞧这两个究是什么东西，胆敢伤我大将。”

陈亮功瞧见左宗棠如醉如痴，忙安：“爵帅如此一办，也可以安果臣在天之灵的了，他既化雀归来，当然十分激爵帅的了。”

左宗堂摇：“纵然杀了千万的犬鼠，哪能偿我果臣之命。”

陈亮功：“这也没法，现在赶快命人设起灵来，就将二匪活祭，好使果臣早些瞑目。”

左宗棠连连拱手称是：“君言开我茅，佩服佩服。”贺瑞麟又与左宗棠谈了一阵吏治之事，方才告退。

贺瑞麟藏好了信，竭诚答：“可以取那双齐下之法，一面尽用兵，一面尽屯田。至于清涧之变，乃是统领浮躁自召。天下岂有自己久用之兵，为日无多，竟被他人煽惑叛变的么？如此说来，统领平日之治军，也可以想见的了。爵帅既令陈亮功统领战，那里又有李成的粮，扎在就近，对此乌合之众，一定能够立即平，即不立即平，其害尚少。若撤会宁之兵，要路空虚，倘若平凉、静宁之匪，跟踪而，省垣不克守矣。”

丁邬二人，只好叩如捣蒜的死命求饶，左宗棠恨得自己拿着鞭，结结实实的怞了丁邬二人一顿，方命押下。又和陈亮功商议，要将丁邬二人，活祭果臣之灵。

左宗棠和陈亮功等人，无不骇异起来。即命剥去丁邬二人的衣服，破心肝，祭过之后，那只麻雀便又飞到左宗棠的肩，站着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方向天空飞去。左宗棠看麻雀飞去，连连的自其，中喃喃自语，不知祝赞了几句什么。

第二天，左宗堂已得刘松山的飞报，说是白彦虎因闻其妻、其女儿、其将，都被官兵拿获正法，一痛之下，急率顷堡之兵，合平凉、静宁一带地方，素与汉军积不相能的回民，占了城池，还拟攻省垣。现由标下急图规复，连战皆捷，不久或能奏功。连日不通军报，因为途被匪截断之故等语，左宗棠得了此信，心中稍稍安适一。

左宗棠喟了一气：“大将丧其元，叫本堂怎么对得起我们果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