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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虢夫人挥麈谈禅(2/3)

连卫碧秋亦是一会中人,但须放心,不必忧愁。“葛明霞听了,便跪下礼拜。

三人立起称谢:“多谢夫人!”

正说得投机,忽闻一阵异香扑鼻,远远仙音嘹亮,见一个仙姬姗姗从空而下,立在中说:“有凌霄外府贞肃夫人与琅简元君下降,你等速速迎接。”三人半疑半信,骨悚然。

贞肃夫人:“俱坐不妨。”三人告坐了,方战兢兢的坐下。

话休絮烦,明霞三人在慈航净室中一连住了十余日,正值中天月照,影横阶,星斗灿烂,银河清浅。卫妪是有了年纪,不耐夜坐,先去睡了。妙香在佛常中完功课,来与明霞、碧秋坐在小轩前看月,说些闲话。明霞心中想起红于死得惨苦,父亲又存亡未卜,钟景期又不知向来下落,衷百结,愁绪千第一女传。条,泪下。

明霞、碧秋同立起:“听圣母所言,令人心骨俱冷,不揣愚昧,求一言指示。”

妙香心里也暗想当日富贵,回首恰如梦,忆昔与钟景期正在情,忽然分散,那个会温存的妹夫天又远远的撤下去了。想到此,不觉黯然断。

妙香上前拜谢。

虢国夫人:“我既家,你们不要称我是夫人。我法名净莲,法字妙香。自今以后,称为我妙姑姑便了。”明霞三人齐领命。看官记着,以后小说的,也称虢国夫人为妙香了,不要忘却。

妙香问:“弟凡人陋心迷,不知何缘得见二位圣母尊颜?”贞肃夫人:“我与琅简元君生前忠义,蒙上帝嘉悯,恩封此位,今因安禄山作,下方黎庶凡在劫中,俱第一女传。难逃脱。上帝命我二人查人间有忠孝节义,愤激死难之人命,皆另登一簿,听候奏闻,移升天界,毋得混枉死城中。日来查东京地方,所以经过此见妙香法非凡,正该潜心学,却怎生自寻障,迷失本真,我正化,恰好琅简元君有故人在此,因此同来相谒。”葛明霞:“幽明迥别,仙凡悬殊,不知哪个是圣母的故人。”

如今患难相扶,异日娱同享。“碧秋:”但得提携,生死骨矣。“

这碧秋见了二人情景,也自想:“我红颜薄命,空姿容,不逢佳偶,母茕茕,飘南此,困苦连,未知何日得遇机缘。”对着月光儿,唏嘘长叹。却又作怪,明霞、妙香的心事是有着落的,到还有些涯岸,惟有碧秋的心事,没有着落的,偏自茫茫无际,不知这泪是从何来的,扑籁簌的只掉下泪来。明霞:“家是命该如此,只是带累妹,也辛苦跋涉,心上好生难过。今夜指月为盟,好歹与妹追随一

那琅简元君忙避席答礼。葛明霞:“弟乃尘俗陋姿,圣母何故回礼。”贞肃夫人笑:“琅简元君生前与你有些名分,故此不忘旧谊。”葛明霞:“请问琅简元君生前还是何人?”贞肃夫人:“我二人非是别人,我乃张睢之妾吴氏,他即你侍婢红于也。

琅简元君:“二位虽灵不昧,奈宿愿未完,尚难摆脱世之事,未易言也。”

葛明霞又问:“弟目今退维谷,吉凶未保,不知几时得脱这苦厄?”琅简元君:“你尚有一载困顿,过此当父重逢,夫妻完聚。

琅简元君笑:“三生石上旧日魂,此虽异,此常存,何必细问。”妙香:“既如此说,弟辈果然愚昧,望二位圣母开示。”贞肃夫人:“妙香本掌书仙,偶谪尘寰,不期淹没本来,溺于界。遂致滢罪滔天。观察功曹,已将你造杨玉环一案,幸而查得有周旋文曲星之功,故延寿一纪听你清修改过,谁知你不自猛省,妄动念,只恐又仍火坑,万劫不能超脱矣。”妙香:“弟气禀痴愚,今闻妙言,不觉茫然若失,但恐罪孽重,态地清凉,望乞指引。”贞肃夫人:“自古心潘女能成佛,人手奢儿但放心,果能痛割尘缘,蓬莱不远。”

妙香忙焚起一炉好香,早见许多黄巾力士,羽服仙娥,都执着幢幡宝盖,玉节金符,翠葆凤旗,鸾舆鹤驾,从云端里拥将下来。那贞肃夫人并琅简元君,一样的珠冠云髻,霞披绣裳,并里来。妙香等三人次第行礼。妙香与碧秋行礼,夫人、元君端然坐受。只有明霞礼拜,琅简元君却跪下回礼。各各相见毕,贞肃夫人便教看坐。妙香:“弟垢秽,忽逢圣驾降凡,待立尚怀惕惧,敢当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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