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听说摄政今天到重熙堂去了。”
“什么?是不是谣传啊?”
“哦,摄政不是经常去的么?”
“臣惶恐…”
“摄政…父亲…怎么能这样呢?”
“兵曹判书闵升镐是王后养兄,但也是大监的内弟啊,闵谦镐、闵奎镐、闵台镐那些人也都是大监的内弟;工曹判书闵致究不就是大监的岳父么?至于闵致相、闵致森、闵致吾等人,也是大院君岳父的亲兄弟。由此看来,可以说他们是闵氏外戚,也可以说他们是大监的岳家。在哀家看,大监是任用自己人罢了。”
大院君从重熙堂来,仰天长叹。这一次他又算错了,不知何时,赵大妃已被闵妃收买了人心。何以自己近来步步算错?
总不能从自己中说
废除闵妃的话,大院君希望赵大妃先开
。但是,大院君越是努力,赵大妃越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王上,臣妾多年,没能生育
嗣,如果大监要废黜臣妾,臣妾也不敢多言…”
“还有,古语云修齐家治国平天下。关于闵氏在朝廷中任职过多的问题,这本是大监治家的错误啊,在朝野上下沸沸扬扬地传言,似乎不妥。还请大监三思。”
“摄政真的这样了?”
赵大妃沉默了一会,:“我老了,不想掺和那些政事,但是有一句话要说给大监听。”
“当今世上没有谁比大监更懂得人情世故了。大监懂得政治,也很会用人,是不会容忍那些胡言语、兴风作狼之人的,对么?”
“老臣惶恐,大王大妃所言极是,老臣谨记在心。”
“王上,这么重大的事情,想必女侍不敢撒谎。”
“这个哀家也知。不过,大监是摄政,总理一切政务,王上再怎么想任用闵氏成员,要是没有大监的认可,恐怕也办不到吧?”
大院君并不知,赵大妃对他的独断专行已生厌恶,元
之事更疑心是大院君所为。加之闵妃端庄懂理,
多年来,从未对三位太妃错了礼数,赵大妃心甚悯之。安东金氏横行之际,赵大妃育有一
却也得听从金氏的摆布,闵妃无
,大院君极力排挤之,其心中苦楚,赵大妃清清楚楚。失去了元
的闵妃,心中必定有所变化,她没有儿
可以仰仗,就只有抓住丈夫的心,帮助
宗得到权力。闵氏家族那么多人担任朝廷职务,几乎可以说是大院君
傲自大的必然结果。
“是的王上,但是臣妾听说,摄政此去的目的是想废后。”
是夜,宗来到闵妃寝
。
讶:“骊兴闵氏,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
宗已经脸
发白,怨
:“哎,王后这是什么话…”
场面十分尴尬,大院君本想借刀杀人,谁知刀不肯鞘,反给了他一记
喝。大院君一时哑
无言。
“只是臣妾担心,大监知王上只有臣妾一个可靠之人,才起了废黜臣妾之心。接下来,恐怕就是要废黜王上了。”
“臣谨遵大王大妃教诲。”
“当初主张选失怙的女为王妃,是摄政大人的主意吧?王后也是摄政大人推荐给哀家的…虽然王后年纪还轻,但是
以来礼数非常周到,所有的人都大加赞扬,哀家也甚是欣
。”
大院君心中略有不安,回答:“大王大妃千岁,怎可如此轻松的看待此事呢?朝中有些人已经在煽风
火了,说这些都是因为王后的原因…”
大院君料定赵大妃一听到“外戚势力”就会咬牙切齿,所以从这里切。但是
乎意料的是,赵大妃很平静地听完,居然一幅神闲气定的样
说:“这样说来,朝廷之中果然录用了许多闵氏家族的人。不过,摄政大人为什么要这么担心呢?”
“这些人的确是拙荆娘家的人,但是,他们都不是臣录用的,是依照王上的命令而录用的。”
大院君对赵大妃白下了功夫,无功而返,只好打消了废除闵妃的念。在他离开赵大妃住
之后,一个侍女从重熙堂匆忙赶往闵妃寝
,随即闵妃就得知了大院君与赵大妃见面的密报。
大院君单等这一刻,忿然:“启禀大王大妃千岁,现在朝廷里全
都是闵氏的人
。包括兵曹判书闵升镐在内,闵奎镐当刑曹参判,闵谦镐当吏曹参判,闵致相当刑曹判书,连臣的岳父闵致究都在担任工曹判书。这满朝文武不是闵氏家族,是什么?微臣仔细算了一算,闵氏担任朝廷官职的人数已经超过了30人,这就是外威势力的开始啊!”
宗说话时的声音在微微颤抖,虽然是疑惑的
气,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的父亲完全可能为了权力废黜自己。
“王上,自古以来,为了争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