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依旧喧闹不停。
紫英提高了嗓门,大声呵斥:“你们这样太吵了,到别的地方去玩,听见了没!”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威严,小孩子们安静了下来,彼此张望,三三两两地散开了。有个年纪稍大些的男孩却不买紫英的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摆出一幅不屑的嘴脸,用挑衅的口吻说道:“走开,我们玩得正起劲呢,你个女孩子家罗嗦些什么!”
紫英没有让步,站得笔直,冷冷地盯着那少年,一字一顿地说:“我让你们走开,听到了没有?”
“哎呀!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样罗嗦!”
少年的话音刚落,紫英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呵斥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这是在跟谁对抗?还不走!”
还没跑开的小孩们立刻吓得四散奔逃,那个挨打的少年呆立在那里,紫英提手又是一掌。
“你这个家伙!不想挨打就快点离开!”
想要与她对抗的少年完全被紫英的气势震慑住,丧失了勇气,捂着被打痛的脸,带着哭腔叫道:“你干嘛打我呀?”
“不听话的就是这个下场!不想挨打的话就快走!”
少年像失了魂一般,眼睛里全是畏惧,低了头匆忙离开。紫英面带傲色注视着少年的背影,直到完全从视线中消失。正要踏入家门时,突然看到一路贵族行轿朝自己家的方向走来。紫英停下脚步,好气地观看,发现这行人的排场很简陋。四人轿十分破旧,轿夫的衣服打着补丁,跟在后面的仆人也只有一个婢女。
“怎么回事,这是哪家落魄的亲戚?”
紫英心中想着,这一行人已经来到眼前,行轿落在了自己家门前。轿夫掀起帘子,里面出来一位中年妇人。
紫英端详着这个妇人的脸孔,惊奇地喊道:“啊!京运洞姊姊,原来是您啊!”
从轿中出来的妇人是兴宣君李昰应的夫人闵氏,紫英的远房堂姊。
“喔,紫英啊,好一阵子没看到你了,越长越漂亮了。”
紫英赶上来,拉着兴宣夫人的手,高兴地往里面请。
“听说你父亲病得不轻啊,我是来看看他的。”
“嗯,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就是吃不下饭,最近还吐血。”
“有这么严重了?有没有送到医馆去看看?”
“没有…”
兴宣夫人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哎,看病吃药是很大的花费呢。”
兴宣夫人完全了解这个叔叔家里的状况,心中充满了同情。事实上,她们家的生活也很窘迫,有时候连维持温饱都困难,所以只能礼节性地探望一下,无法真正帮助他们。
兴宣夫人由紫英带领走进病人的房间。闵致禄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看到兴宣夫人时高兴的想要坐起来。
“喔,兴宣大监夫人大驾光临啊。”
论辈分兴宣夫人是闵致禄的侄女,但因为是王族的夫人,礼数还是不能乱。兴宣夫人赶忙抓住病人的手臂说道:“就这样躺着吧,快别起身。听说叔叔生病了,我未能早日来探望,真是罪过。”
“别这么说,您大老远的来看我,我不知有多高兴呢。兴宣大人可好?”
闵致禄拖着瘦弱的身躯,每说一句就要大口喘息一阵,兴宣夫人看了几欲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