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执意不回，一个声泪俱下；不过百链钢终于化作绕指柔，还是把郭松龄功了回去，照原计划行事；不过击的日耽误了两三天。

“他到九门视察战况以后，中午会到秦皇岛。”

冯玉祥看完通电，表示同意首先签了各，以下列名的是国民军第二军军长胡景翼，第三军军长孙岳，河都统米振标，以及国民军的旅长，大分是冯玉祥将的张之江、李鸣钟、鹿钟麟、刘郁芬、宋哲元、蒋鸿遇、孙连仲、孙良诚、岳维峻，有的亲署，有的代签。通电发，冯玉祥的队，后队改为先锋。一律臂缠白布，上书“国不扰民”五字，在熹微的晨光中，向北京正门前。

冈野也不跟他争辩；只问：“吴总司令在那里？”

张学良愣了一下说：“我把他找回来！”抓起军帽，唱了一句“萧何追韩信。”

“你们将各地守好！我回去杀冯玉祥；等我。回来，再直捣黄龙。”吴佩孚接着宣布，由张福来代理总司令。

第三段表明“全军已悉数到京，负责维持地方秩序”；至于“一切政治善后问题，应请全国贤达急起直追，会商补救之方，共开更新之局。”这一，冯玉祥与黄膺白早已达成共识，要奉迎孙总理北上，与段祺瑞共同主持今后的政局，借此达到全国和平统一的自的。

“这里有前线撤下来的第一混成旅；天津附近还有曹七爷的一个旅。”张方严率直说：“这两个旅不怎么能打。”

原来直军董政国所指挥的第九师与第什师的阵线动摇以后，张宗昌带着蔡平本的廿五旅，跟踪冷，他的队既杂且，白俄以外，还有日本人、朝鲜人，甚至还有参加过欧战的法国人，这个“外籍兵团”是骑兵，指挥官是日本骑兵少佐名叫是永，当前锋直冲州；张宗昌则在冷第一站的建昌营以后，与胡景翼取得联络，十月廿七日占领州，将直军截成两段。吴佩孚幸而在前一天已过滦州，否则可能会被张宗昌活捉。

其时吴佩孚在山海关的专车上，刚刚起，吃罢蒸饺稀饭的早餐，全副戎装，带领参谋，赴九门督战。发不久，吴佩孚的日本顾问冈野增次郎，来找吴总的政务长白武，拿两个已由日文译成中文的电报给他看；这两个电报，一个来自北京日本守备队；一个来自天津日本驻屯军司令，内容大致相同，说“讨逆军第三军司令冯玉祥，于什三日下午六时，退战场，未经枪战，即攻北京，发动政变，曹锟总统已失自由，北京情况不明。”下面是一张发动政变人士的名单。

这时的直军，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团长以上的级将领，纷纷逃亡，士兵无路可逃，只有弃

“不要！我一带就能打了。”吴佩孚这话，倒不尽是；他一到前线，直军的士气顿时不同，便是一个证明。

这一耽误，便宜了张宗昌，平地一声雷，成了个暴发。

于是冈野坐上汽车，直驶秦皇岛；找到吴佩孚，示电报。吴佩孚脸大变，接着长叹一声：“果然不我之所料。当初我本想撤换他的第三军司令，曹大总统替他求情，才没有动；如今曹大总统是自作自受了。”接下来又说：“最近这几天，我辗转反侧夜夜睡不着，转到左面，想到冯玉祥；转到右面，想到张作霖。现在事情已经来了，我希望你们先保守秘密，免得动摇军心。”

将为国民所用”如内战再不停止“不恤执戈以相周旋”

“这一来，也好让你脸，大家都能立功。”

郭松龄争好胜，气量极小，张学良常受他的气，但“平生风义兼师友”百般忍耐，此时只见郭松龄脸大变，忿然答：“我从来不沾人家的光；我还是从山海关打过去。一说完，也不地往外直冲，跃两回。

接着，下令召集军事会议。其时直军靠两支队，一支是彭寿宰的第十五师，担当山海关正面；一支是王维城指挥的第二十三师，及第九师，奉命义院日，经乾沟镇，直攻东面的绥中；此地在明朝称为“中后所”是山海关第一个屯兵要地，如果攻了下来，足以截断奉军归路，但就在距绥中数十里，不难一鼓而下之际，王维城接到冯王祥倒戈，吴佩孚召集会议的电报，不能不下令，暂停攻，以待后命。

张、姜、韩三人面面相觑，好半天说不话；很好的作战计划，因此而无法实现，怎么办？

电令下达后，郭松龄决定调四个团助攻。他自己先骑了到石门寨，当时由张学良说明当前情况作战计划，郭松龄也很兴奋，不想韩麟多了一句嘴。

“这个消息可靠吗？”白武表怀疑，像胡景翼，本来是受命监视冯玉祥的；他跟冯玉祥结怨已不止一天了。

当天晚上，张学良追到九门，劝了一整夜“千不念，万不念，念在我的薄面。”

山海关正面的直军既在后撤，奉军就不必再摆那么多人在那里；张学良与姜、韩二人商量，决定调郭松龄到石门寨来指挥击。这倒是一番好意郭松龄对上“刺儿彭”奉军的大炮轰不垮直军的上盖钢板的战壕，郭松龄师老无功，脸上无光，这回给他一个其势必胜的任务，等于推功相让。

但冯玉祥的倒戈，已将他提升起来的土气，抵消有余；相对地奉军士气则大为昂，在石门寨的张学良、姜登选与韩麟，决定集中力量，直线南下，攻占秦皇岛，截断直军后路。

“大帅回去杀冯玉祥，预备调那些队带去？”讨逆军参谋长张方严问。

“有什么现成的队伍可用？”

“哼！”姜登选用京戏中白的腔调说：“如此将领，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