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迟。”松曰:“坐一时可得。”三人乃坐。雪香谓松曰:“翠涛,你从前说二偕归之语,我的婚姻不止贾家,这倒是你说着了。”松曰:“你说贾婢亦与你有约,可算二
,怎又是我说着了?”雪香曰:“我自幼定婚兰氏,是你二人所知。”松、竹曰:“是的。”雪香曰:“去年有个姓艾的送兰氏书来,言兰氏女已嫁,亦是你二人晓得的。”松、竹曰:“也是的。”雪香曰:“那艾炙所送来书是假的,我这
亲事还在哩。”竹曰:“何以知那书是假?”雪香曰:“今
我们
京后,家岳瘦翁亲自到我家来过,言不在郑州住,现今家居西泠,去年因艾炙到罗浮来,曾托寄书,书中是言
早完姻,并无女已别字之语,此系艾炙改作伪书。且言艾炙回书亦说,我已娶于某氏,叫他女儿另行相攸。家岳先亦信以为真,后闻人言我实未娶;那人并说,艾炙来书言伊女已嫁,我到西泠省亲,兼
求凰,一一对家岳说明,家岳方知艾炙假作两边书札。遂
急寻旧姻,在西泠访我不着,特亲到我家来。家母叫我到西泠去拜谒。翠涛,我这番到西泠,贾家亲事谅无不成,这‘二
偕归’之语,你说不止贾家婚姻,岂不说着了?”松曰:“这却不错。”竹曰:“那艾炙伪作两边伪书,破人婚姻,不知是何缘故?”雪香曰:“闻家岳说,艾炙曾去求婚。其伪作书札,
自为计耳。”竹曰:“不解世间有这样人。”松曰:“雪香又添这桩喜事,我们今日必须尽兴寻乐一回。”竹曰:“我们到桃、李院中去。”雪香只得同行。
走到院中,桃、李迎着,笑曰:“这几位相公是轻易不来的稀客,今日哪阵风来的?”松曰:“我们还是去年
上来过的,今日以要搅扰你们一场。”李曰:“梅相公酒量也造大些否?”梅曰:“一石亦醉,一斗亦醉,即不饮亦醉。我的酒量是可大可小的。”桃曰:“去年在这里小些,今年必定大些。”松曰:“雪香不知桃姊
浅,桃姊何以知雪香大小,你还是喜大喜小哩?”李曰:“开
便叫人捉错。”桃曰:“我是说酒量大小,松相公的嘴有
浅,我却不知。”竹曰:“翠涛今日被桃姊占便宜去了。”松曰:“他要我
之
,这便宜让他占些罢。”李曰:“相公你想必是要吃酒的。”松曰:“今日是梅相公的东,你们须放
闹些。”桃曰:“梅相公也看得起我们,真是侥幸。”少时酒至,
席坐定,
酌尽
,雪香亦时有笑语。李曰:“梅相公今年不及去年老成。”雪香曰:“我去年嫌你们粉脂太重,今年觉像你们的也少,聊复尔尔,又何嫌乎?”松曰:“未尝阅历世事,则必孤
嫉俗;阅历愈
,斯
孔愈下,亦是自然的
理。”竹曰:“贾家婢
较他们两个何如?”雪香曰:“艳冶不及,而风雅过之。”桃曰:“梅相公也说我们艳冶,真是一经品题。”松曰:“我们去年填的词能唱否?”李遂横笛而
,桃乃
节而唱。唱毕,松、竹、梅俱各称善,复纵饮一会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