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副封”兼任上递书信的先发副封,如果所言不善,就屏去不给上奏。魏相又因为许伯而专门告诉这些人要去掉副封,以防止密信被他们阻塞或隐藏。宣帝看过密信后十分称赞,分别下诏给能够参预内朝之议的大臣知道,一切都按照魏相所说的办理,这样,霍氏让人毒杀许皇后这件事才被宣帝知道。于是,罢免了霍氏家族中霍光之子、霍光兄霍去病的两个孙子的侯爵爵位,令他们回家闲居,霍家别的亲属也都出朝廷到郡县去做官了。
马援二条
建武中,诸王皆在京师,竟修名誉,招游士。马援谓吕种曰:“国家诸子并壮,而旧防未立,若多通宾客,则大狱起矣。卿曹戒慎之!”后果有告诸王宾客生乱,帝诏捕宾客,更相牵引,死者以数千。种亦与祸,叹曰:“马将军神人也!”
援又尝谓梁松、窦固曰:“凡人为贵,当可使贱,如卿等当不可复贱,居高坚自持,勉思鄙言。”松后果以贵满致灾,固亦几不免。
【译文】
东汉建武年间,诸王子都居住在京师,他们竟相在士大夫中培植树立自己的声誉,并招揽许多四方游士。伏波将军马援为此告诉自己的司马吕种说道:“国家的各个王子现在都已长大成人,而以往诸如诸王子不得常住京师、不许交结宾客等法规制度未能存在并执行。如果他们再这样的多结宾客,则要有大批的人坐监牢了。你们千万要相互告诫呀!”后来果然发生了有人上告诸王宾客生乱的事情,光武帝诏令搜捕诸王宾客,又相互牵连的越来越多,为此而死的人数以千计。吕种也被牵连在其中而蒙受了灾难,他感叹他说:“马将军真是神人!”
马援又曾经告诉光武帝的两个女婿梁松、窦固说:“一般的平凡人得到富贵,应当可以重回到贫贱的生活中去,而你们当不可重蹈贫践,居高位的人要有坚强的自控能力,请你们好好地思考一下我这粗浅的言论吧。”梁松以后果然因为自满于地位显贵,犯诽谤罪而死于狱中,窦固也受兄牵连而几乎不能幸免。
申屠蟠
申屠蟠生于汉未,时游士汝南范滂等非讦朝政,自公卿以下皆折节下之。大学生争慕其风,以为文学将兴、处士复用,蟠独叹曰:“昔战国之世,处士横议,列国之王至为拥替先驱,卒有坑儒烧书之祸,今之谓矣!”乃绝迹于梁肠山之间,因树为屋,自同佣人。居二年,滂等果罹党锢,或死或刑,唯蟠超然免于疑论。
(评注:物贵极征贱、贱极征贵,凡事皆然。至于极重而不可复加,则其势必反趋于轻。居局内者常留不尽可加之地,则伸缩在我,此持世之善术也。)
【译文】
申屠蟠是一个博贯五经、名重士林的饱学之士,他生在东汉末年。当时,汝南范滂等名士都横议朝政,抨击宦官专权,自公卿大夫以下的许多达官贵人都纷纷折节下文,对他们礼以上宾。太学生们也争慕其风,以为孔孟儒学将要兴起,平民身份的儒士也会重新任用。只有申屠蟠独自叹息道:“过去战国的时候,平民参与政治,非贵族的‘士’可横议朝政是非,列国之王,甚至亲自洒扫道路以迎接他们,终于在后来有了坑儒烧书之祸,现在的所谓也是一样啊!”于是他绝迹于梁场山之间,用树为柱栋,盖成房屋居住,将自己扮成了一个平庸之人。居住二年之后,范滂等人果然遭遇到了党锢之祸,或者被杀,或者受刑,唯有申屠蟠超然免于疑为范滂党人之罪。
张翰等
齐王专政,顾荣、张翰皆虑及祸。翰因秋风起,思菰菜、莼羹、鲈鱼脍,叹曰:“人生贵适志耳,富贵何为!”即日引去。(边批:有托而逃,不显其,高甚。)荣故酣饮,不省府事,以废职徒为中书侍郎。颖川处士庚衮闻!”期年不朝,叹曰:“晋室卑矣,祸乱将兴!”帅妻子逃林虑山中。
——用儿替换同的一。
【译文】
西晋时齐王司马专政,顾荣、张翰等名士都怕遭到灾祸。张翰因为看见秋风起,想起了家乡的旅菰莼羹鲈鱼脍,感慨地说:“人生贵在舒心适意而已,富贵有何用!”当天就辞职回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