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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回投针芥归路禀慈亲作书函临(2/3)

了京,剪江从荻浦而来。到了码停泊了船,刘电上岸去到许家门,见大门依然锁着。间周家小店已是不开,大门关闭。动问邻居,都说周老人已死了三个年,许先生并无音信。刘电明知访问无益。仍复下船,一路竟往台庄而来,凡到码,果见有红签招知上写:“江西萼辉堂刘某于某日过此。”刘电算来已是追赶不上,因此也下去看那招知,星夜兼程,小舟迅速,不日已赶到台庄码

次日凌晨,婆媳们起来吩咐家人收拾早饭完备。一面先叫搬与文用过,这边刘电已将行李收拾端正岑忠先搬送到船,又与了岑忠二两银,小王家人、小丫每人一两,厨房媳妇们一两,大家都磕谢了。岑夫人:“怎么又要三相公费这些赏赐?”刘电:“有劳他们,表意而已。”当下吃毕早饭。岑夫人又再三嘱托:“叫你兄弟时常寄信回来,省得家中记念,并叫他有便中再与丈人通个信息,使他那里放心。”刘电领诺,即拜辞了岑夫人,又谢了大娘,就从后墙门下船。此时婆媳一同送后门外来,文又过来再三谢扰,然且解缆上船,看着鼓棹而去。

酒来,刘电一面说话,一面饮酒。岑夫人又吩咐小家人搬酒菜请文驾长,劝他多饮几杯。这边刘电约饮到七分酒意,便止住不饮了。岑夫人:“明日三相公吃了早饭动,不必太早,省得船上饭不便。”刘电:“小侄遵命。”岑夫人当下叫岑忠掌灯送往内书房安歇,一宿无话。

这日适值他哥文连也在家中,便问:“前日有人说你送一客人往湖州去,那里正是倭寇作时节,叫我好生记念。只恐你倚着自己气力,撞祸来。”文遂将送刘客人遇倭劫掠客船,救了他亲戚一节,向母、兄诉说一遍,因说:“这个刘客人真是个英雄好汉。他哥现去补官,承他一力劝我同往图个,先与我几两银安家,今特来禀知母亲。”他母亲未及开言,文连便:“据你说,这刘客人有这一本事如今尚无息,况他哥不过补个县官,如何就扶助得你起来?且又不曾与你见面,知他心意如何?况且你去,上不是,下不是,依我说还是不去的是。”他母亲听了这番说话,也就:“你哥哥的话却说得是。若要图,还是到大官府衙门去才有个想望。你从前说殷将军那里,我尚且不叫你去,如今又何必同这初相识的客人远走他方?况且我风中之烛,早晚倘有些病痛,叫谁人服侍?”说着两汪汪泪。文见母亲如此,也不敢再言,因:“既是母亲不肯,儿也就不去了。但如今收了他的银,必须送他到了台庄才好回来。”文连:“这个应该。他若不依,你只收了应得的船钱,余多的退还了他才是。”文:“看那客人却不是悭吝的人。他与殷将军是结义弟兄,曾许写书荐我前去,定然重用;况前日途中相救的又是现任太仓知州的夫人、公,与这刘客人又是亲戚,我也同见过面的,若去时不愁没有机会。我如今且去与刘相公说明,再作理。”因拿了原银仍到船中,把母亲不允的话说了一遍,因将银送还。刘电笑:“既是你母亲不依,也难怪你。这几两银你便留在家中,何必又带转来?你可速将回去与你母亲,就来开船送我到台庄。我写一封信与你去投殷将军,也好图得事业。”文应诺,仍到家中将银与母亲,嘱托哥照料,复转回来即开船。

刘电上岸找寻寓所,不及数箭之地,见转湾一家墙门上有“萼辉堂刘寓此”的红签。刘电内,早有一个家人瞧见迎将来,:“三相公来得果快,老

不说这边婆媳并家人都激刘生千里探亲的义气。且说刘电的小舟昼夜兼程,不日到了京。在埠泊住了船,文对刘生:“相公请少待,小人回家禀知老母,若肯许我相随,小人就把船只与哥予收,我与相公另雇一船同去。若老母不依,小人也要送相公到台庄再回。”刘电:“极是。”因向中取原带来的一个银包,约有十来两,一并递与文:“边并未多带,你且将此与你母亲在家用度。”文:“小人如何敢受这许多?”刘电:“几两银,何必推却?”文谢过,拿着银一直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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