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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回锦上锦大家如愿(2/4)

白公:“兄京时路过山东,又曾相会吗?”苏友白:“小婿京过山东时满望一会,不期卢宅前后门俱封锁而阆无一人。再三访问李中书,他只说他家止有寡妇弱女,公才五六岁,今避祸江南去了,并无十六七岁的长公。小婿又访问一个钱孝廉,他亦如此说。故小婿一向如在梦中,茫然不知所以。昨在敝友偶得卢兄一信,始知卢兄自有其人,而前访问之不真也。但只是书中叫到府上访问,又是何说?”

白公:“小人播如此,可恨可恨!”又笑说:“苏兄新贵,既与白太玄有旧盟,又兼吴瑞庵作伐,这段姻缘自如锦绣矣。只是将置学生于何地?”苏友白:“晚生孤贫逆旅中,外无贵介之缘,内乏乡曲之誉,蒙老先生一顾而慨许双姻,真可谓相于牝牡骊黄之外,知己之,虽没齿难忘,故今日先叩附前,以清台命。焉敢以尘世浮云夸耀于大君之门,而取有识者之笑?”白公笑:“苏兄有此谊,可谓不以富贵易其心矣。只是我学生怎好与他相争?只得让了白太玄吧。”苏友白:“若如此说,则老先生为盛德之事,晚生乃负心之人矣。尚望老先生委曲之。”

白公:“这卢生叫甚名字?”苏友白:“叫卢梦梨。”白公:“他既说在我家访问,必然有因,容我与兄细查再复。”

吴翰林:“苏兄步来,车俱在何?”苏友白:“就在前白石村观音寺中,乃向日之旧寓也。”白公:“寺

苏友白闻一会,就乘机说:“小婿尚有一事上告。”白公:“又有何事?”苏友白:“小婿前日所云避祸之人,昨日偶得一信,知他踪迹。”白公:“知他踪迹在于何?”苏友白:“说来又奇,他说叫小婿到岳父府上访问便知。”白公笑:“这果又奇了,怎么要访问于我?兄说他是江南谁氏之女?”苏友白:“不是江南,乃山东卢宅。”

白公:“这且再。只是我学生也有一件事得罪要奉告。”苏友白:“岂敢,愿得领教。”白公:“我学生也不姓皇甫,苏兄所说的白太玄就是学生。”苏友白听了,不胜惊喜,:“原来就是老先生游戏,晚生真梦梦矣。”二人相视大笑。

白公忙叫请吴舅老爷来。不一时,吴翰林来到。看见只有苏友白在坐,并不见柳生,忙问:“闻说是柳生来拜,为何转是莲仙兄?”苏友白忙忙施礼,笑而不言。白公也笑:“且见过再说。”吴翰林与苏友白礼毕,坐下。吴翰林见二人笑的有因,只盘问。白公笑:“吾兄要见柳生?”因以手指苏友白:“只此便是!”吴翰林惊讶:“这是何说?”白公因将前后事细说了一遍。吴翰林大笑:“原来有许多委曲。我就说金陵学中不闻有个柳生,我就说天下少年哪里更有胜于苏兄者。原来仍是苏兄。”又对着白公说:“吾死于逆旅中毫无把臂,能一见就识苏兄,许以姻盟不疑,亦可谓矣。吾所敬服。”白公笑:“不是这番,则吾之于仁兄下矣。”苏友白:“蒲柳之姿怎敢当二老先生藻鉴。”大家喜不尽。

不多时,家人备上酒来。三人序坐而饮、此时苏友白就执婿之礼,坐于横首。大家说说笑笑,十分快畅。饮了半日,吃过饭,家人撤过。大家就起闲话。

白公:“我查得山东卢一泓故久矣,他儿又小。一个寡妇人家,苏兄怎么知?又谁人为兄作伐?”苏友白:“小婿去岁京时,行至山东忽然被劫,栖于逆旅,退不能。偶遇一个李中书要晚生代他作诗,许赠盘缠,因邀晚生至家。不期这李家就与卢宅邻。晚生偶在后园门首闲步,适值卢家公也闲步来,彼此相遇,偶尔谈心,遂成密契。赠了小婿的路费,又说他有一妹,许结丝萝。”白公:“兄且说这卢家公多大年纪.人如何?”苏友白:“若说卢家这公,去岁十六,今年十七。其人品之,翩翩皎皎有如玉树临风。小婿与之相对,实抱形影之惭。”

又改姓名潜游会稽?”苏友白:“只因杨抚台有一令,要招赘晚生。晚生苦辞,了抚台之怒,抚台屡屡寻事加害晚生。晚生彼时是他属官,违拗不得,故只得弃官改姓,暂游山陰禹袕以避之,因与老先生相遇。”白公:“原来老杨还是这等作恶!且住,白太玄令死信又是谁传的?”苏友白:“是张轨如说的。也困杨抚台知晚生属意白女,故令张轨如诈为此言,以绝晚生之念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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