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则人固，如拘缚之也），不得已则斗（不得已者，陷在死地，必不生全。以死救死，盖不得已，则人皆悉力而斗也），是故其兵不修而戒，不求而得，不约而亲，不令而信（不求索，其意自得也。凡言兵在死地，上下同志，不待修整而自戒惧，不待求使而自得情实，不待约束而自亲附，不待号令而自听信）。禁祥去疑，至死无所之（禁妖祥之言，去疑惑之计。黄石公曰：禁止巫祝不得为吏士卜问吉凶，恐惑军士之心。言既去疑惑之路，则士至死无有异心也）。无馀财，非恶货也；无馀命，非恶寿也（皆焚烧财，非恶货之多。弃财致死者，不得已也。　若有财货，恐士卒顾恋，有苟生之心，无必死之志者也）。令发之日，士坐者涕（或作沾）襟，偃寝者涕颐（皆持必死之计，将士皆有以死为约。未战之日先令曰：今日之事，在即一举。若不用命，膏草野，为禽兽所耳）。投之无往，诸刿之勇也（言所投之，皆为专诸、曹刿之勇也）。吴问孙武曰：“吾引兵重地，多所逾越，粮绝。设归还，势不可过。于敌，持兵不失，则如之何？”武曰：“凡居重地，士卒轻勇，转输不通，则掠以继。下得粟帛，皆贡于上。多者有赏，士卒无归意。若还，即为戒备，沟垒，示敌且久。敌疑通途，私除要害之，乃令轻车衔枚而行，以为饵。敌人若，鸣鼓随之，伏吾士，与之中期，内外相应，其败可知。”　圯地少固之地也，不可为城垒沟隍，宜速去之。兵法曰：“行山林、险阻、沮泽难行之者，为圯地。圯地，吾将其途（疾去无稽留）。”吴问孙武曰：“吾圯地，山川险阻，难从之，行久卒劳。敌在吾前，而伏吾后；营吾左，而守吾右；良车骁骑要吾隘，则如之何？”武曰：“先轻车，去军十里，与敌相候，接斯险阻。或分而左，或分而右，大将四观，择空而取，皆会中，倦而乃止也。”　围地则隘险，归则迁回，退无从，虽众何用？能为奇变，此地可由。兵法曰：“所由者隘，所从归者迁，彼寡可以击吾众者，为围地（艰险，易设奇覆）。”　又曰：“背固前隘者，围地也。围地则谋（艰阻之地，与敌相将，须用奇险诡谲之谋），吾将其阙（围其三面，间其一面。之，则人死战）。”吴问孙武曰：“吾围地，前有敌，后有险阻隘路。敌绝我粮，利我走势，鼓噪不，以观吾能，则如之何？”武曰：“围地之宜，必其阙，示无所往，则以军为家，万人同心，三军齐力。并炊数日，无见火烟，故为毁寡弱之形。敌人见我，备之必轻。则告励士卒，令其奋怒，陈伏长卒左右险阻，击鼓而。敌人若疾击我，则前斗后拓，左右掎角也。”又曰：“敌在吾围，伏而谋，示我以利，萦我以旗，纷纭若，不知所之，奈何？”武曰：“千人旗，分要。轻兵挑，阵而勿抟，而勿去。此败谋之法。”　死地力战或生，守隅则死。兵法曰：“疾战则存，不战则亡，为死地（战军行师，不因乡导，陷于危败，为敌所制。左谷右则，前穷后绝，野无草，军之资粮；一人当隘，万夫莫向是也）。死地，吾将示之以不活（示之必死，令自奋求生。　不活者，为填井毁灶，焚烧实货者是也）。”又曰：“死地则战（此地速为死战则生，君俟己卒气衰，粮饷又绝，则不死何待也），投之亡地，然后陷于地，然后主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吴问孙武曰：“吾师境，军于敌人之地，敌人大至，围我数重。突以，四不通。励士激众，使人投命溃围，则如之何？”武曰：“沟垒，示为守备。安静勿动，以隐吾能。告令三军，示不得已。杀燔车，以飨吾士。烧尽粮，填夷井灶，割发损冠，绝去生虑。将无余谋，士有死志。于是砥甲励刃，并气一力，或攻两旁（或作奇），震心疾噪，敌人亦惧，莫知所当。锐卒分行，疾攻其后。此是失而求生，故曰困而不谋者穷，穷而不战者亡。”吴曰：“若吾图敌，则如之何？”武曰：“山敌谷险，难以逾越，谓之穷寇。击之法：伏则隐庐，开其去，示其走路，求生透，必无斗意。因而击之，虽众必败。”兵法又曰：“若敌人在死地，士卒勇气，击之法：顺而勿抗，守其刹，则必开其，以骑分要路，轻兵而诱之，阵而勿战，败谋之法也。”　六形通形可以先，先之以待敌。兵法曰：“我可以往，彼可以来，曰通。居通地，先居，利粮，以战则胜（兵法：宁致于人，无致于人。通者，四战之地，须先据之，勿使敌先得而我后至也。利粮者，我每于津扼之要冲，筑垒城，或作通以护之。又曰通地虽有版而无要害，故两通往来。，候望向示生，粮便人转运，所以利于战）。”　挂形不胜，返亦难也。兵法曰：“我可以往，难可以退，曰挂形。敌无备，而胜之；敌若有备，而不胜，难可以返，不利也（挂者，险阻之地，与敌地犬牙相错，动有挂碍也。往攻敌，敌若无备，攻之必胜，则虽与敌险阻相错，敌人已败，不能邀我归路矣。若我能往，而敌人有备，则不能胜，必为敌人守险，邀我归路，难以返矣。一曰不得已陷在彼，须为持久之计，掠取敌人之粮，以伺利便而击之也）。”　支形支者隔隘，可以相要截支，支持，故不利先也。兵法曰：“我而利，彼而不利，曰支。敌难邀我，我无也，引而去之，令敌半而击之，利（支者，如我与敌人各守险，中有平地狭而且长，军则不能成阵，攻敌则自下御上。　如此之镇，皆彼我不利，宜堂堂引去，伏卒待之。敌若蹑我，候其半险中，发伏击之，则无不利。若敌先去以诱我，我不可也）。”　隘形隘形者，敌先守隘，我去之；若无守，我从之。兵法曰：“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盈，满也。言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