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以祈祷。
[疏]“大命”至“敢爱”○正义曰:上言“无绝筋、无折骨”谓军之士众,无令损伤,以成大事。此云“大命不敢请”者,谓巳之身命,不敢私请,苟以求生。“佩玉不敢爱”《尚书·金縢》称周公植璧秉珪以告大王、王季、文王,是祷请用玉也。在军无珪璧,故以佩玉。
郑人击简子,中肩,毙于车中,毙,踣也。○中肩,丁仲反。毙,婢世反,本亦作獘。踣,蒲北反。获其蜂旗。蜂旗,旗名。○蜂,芳恭反。大子救之以戈,郑师北,获温大夫赵罗。罗无勇,故郑师虽北,犹获罗。大子复伐之,郑师大败,获齐粟千车。赵孟喜曰:“可矣。”赵孟,简子也。喜大子前怯,今更勇。○复,扶又反。傅傁曰:“虽克郑,犹有知在,忧未艾也。”傅傁,简子属也。言知氏将为难,后竟有晋阳之患。○傁,素口反;又作叟。有知,音智。艾,鱼废反,又五盖反。初,周人与范氏田,公孙尨税焉,尨,范氏臣,为范氏收周人所与田之税。○尨,武江反。税,始锐反。为,于伪反,下文“为其注”同。赵氏得而献之。得尨以献简子。吏请杀之,赵孟曰:“为其主也,何罪?”止而与之田。还其所税。及铁之战,以徒五百人宵攻郑师,取蜂旗于子姚之幕下,献,曰:“请报主德。”追郑师,姚、般、公孙林殿而射,前列多死。晋前列。○幕音莫。姚、般,子姚、子般。殿,丁电反。射,食亦反。赵孟曰:“国无小。”言虽小国,犹有善射者。既战,简子曰:“吾伏弢呕血,弢,弓衣。呕,吐也。○弢,吐刀反。呕,本又作<口咎>,乌口反。吐,他路反。鼓音不衰,今日我上也。”我功为上。大子曰:“吾救主于车,退敌于下,我,右之上也。”邮良曰:“我两靷将绝,吾能止之,止,使不绝。○靷,以刃反。我,御之上也。”驾而乘材,两靷皆绝。材,横木。明细小也。传言简子不让下自伐。
[疏]“两靷”至“皆绝”○正义曰:古之驾四马者,服马夹辕,其颈负轭,两骖在旁挽靷助之,《诗》所谓“阴靷鋈续”是也。《说文》云:“靷,引轴也。”僖二十八年注云:“在胸曰靷。”然则此皮约马胸而引车轴也。两靷将绝而能制焉,言其御之和也。“驾而乘材”材谓横地细小之木也。乘小木而靷绝,示其将绝之验也。
吴洩庸如蔡纳聘,而稍纳师。师毕入,众知之。元年,蔡请迁于吴,中悔,故因聘袭之。○洩,息列反,一音息引反,未详。中,丁仲反。蔡侯告大夫,杀公子驷以说。杀驷以说吴,言不时迁,驷之为。哭而迁墓。将迁,与先君辞,故哭。冬,蔡迁于州来。
【经】三年,春,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曼姑为子围父,知其不义,故推齐使为兵首。戚不称卫,非叛人。○曼音万。为子,于伪反。)
[疏]注“曼姑”至“叛人”正义曰:春秋行兵征伐,自非霸王之命,诸国共行,皆以主兵为首。此围戚实出卫意,引齐使之助己,计应曼姑为首,而序在齐下者,曼姑为子围父,知其不义,推齐使为兵首,故先书齐也。《穀梁传》曰:“此卫事也,其先国夏何也?子围父也。”是先儒及杜皆同《穀梁》之说也。宋鱼石去而复入,据宋之彭城,襄元年经书“围宋彭城”传曰:“非宋地,追书也。于是为宋讨鱼石,故称宋,且不登叛人也。”此蒯聩在戚,齐、卫围之,与围宋彭城事类同矣。彭城称宋,此不称卫者,蒯聩据戚与辄争国,非是叛人,故不须系之卫也。《公羊传》曰:“齐国夏曷为与卫石曼姑帅师围戚?伯讨也。此其为伯讨奈何?曼姑受命乎灵公而立辄,以曼姑之义,为固可以距之也。辄者曷为者也?蒯聩之子也。然则曷为不立蒯聩而立辄?蒯聩为无道,灵公逐蒯聩而立辄。然则辄之义可以立乎?曰:可。其可奈何?不以父命辞王父命,以王父命辞父命,是父之行乎子也。不以家事辞王事,以王事辞家事,是上之行乎下也。”其意言灵公废蒯聩,不用使之得国。辄不以国与蒯聩,是灵公之命行于蒯聩也。立为国君,是王事也;以国与父,是私事也。不以国与父,是天子之命行于诸侯也。如《公羊》之言,则辄义可以距父,围戚不为不义。而杜言曼姑“知其不义”则辄不合距父,意与《公羊》异者,据《左传》,公子郢让国不受,然后立辄。然则辄之立也。以周礼,无適子,则立適孙。缘是以得立耳,非有灵公之命使立之也。为辄之义,自可让而不受。以巳是適孙,缘有可立之势,贪国以距父耳,非有灵公之命、天子之敕,使之距蒯聩也。《论语》说此事云:“冉有曰:‘夫子为卫君乎?’子贡曰:‘诺。吾将问之。’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乎?’出曰:‘夫子不为也。’”孔子意不助辄,明是辄为不义,故曼姑自知不义,推齐为主。
夏,四月,甲午,地震。无传。
五月,辛卯,桓宫、僖宫灾。天火曰灾。
季孙斯、叔孙州仇帅师城启阳。无传。鲁党范氏,故惧晋,比年四城。启阳,今琅邪开阳县。
宋乐髡帅师伐曹。无传。○髡,苦孙反。
秋,七月,丙子,季孙斯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