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三年王正月丁未，滕原卒。夏，叔弓如滕。五月，葬滕成公。秋，小邾来朝。八月，大雩。冬，大雨雹。北燕伯款奔齐。

十一月，郑印段如晋吊。

左师曰：“小国习之，大国用之，敢不荐闻？”献公合诸侯之礼六。产曰：“小国共职，敢不荐守？”献伯、、男会公之礼六。君谓合左师善守先代，产善相小国。王使椒举侍于后，以规过。卒事，不规。王问其故，对曰：“礼，吾所未见者有六焉，又何以规？”宋大佐后至，王田于武城，久而弗见。椒举请辞焉。王使往，曰：“属有宗祧之事于武城，寡君将堕币焉，敢谢后见。”

则使宅人反之，曰：“谚曰：‘非宅是卜，唯邻是卜。’二三先卜邻矣，违卜不祥。君不犯非礼，小人不犯不祥，古之制也。吾敢违诸乎？”卒复其旧宅。

敝邑之往，则畏执事，其谓寡君‘而固有外心。’其不往，则宋之盟云。退罪也。寡君使虎布之。”宣使叔向对曰：“君若辱有寡君，在楚何害？修宋盟也。

遂以诸侯灭赖。赖面缚衔璧，士袒，舆榇从之，造于中军。王问诸椒举，对曰：“成王克许，许僖公如是，王亲释其缚，受其璧，焚其榇。”王从之。迁赖于鄢。楚迁许于赖，使斗韦与公弃疾城之而还。申无宇曰：“楚祸之首，将在此矣。召诸侯而来，伐国而克，城竟莫校。王心不违，民其居乎？民之不，其谁堪之？不堪王命，乃祸也。”

【传】四年，王正月，许男如楚，楚止之，遂止郑伯，复田江南，许男与焉。使椒举如晋求诸侯，二君待之。椒举致命曰：“寡君使举曰：‘日君有惠，赐盟于宋，曰：晋、楚之从，相见也。以岁之不易，寡人愿结于二三君。’使举请间。君若苟无四方之虞，则愿假以请于诸侯。”

------

楚示诸侯侈，椒举曰：“夫六王二公之事，皆所以示诸侯礼也，诸侯所由用命也。夏桀为仍之会，有緍叛之。商纣为黎之蒐，东夷叛之。周幽为大室之盟，戎狄叛之。皆所以示诸侯汰也，诸侯所由弃命也。今君以汰，无乃不济乎？”王弗听。

小邾穆公来朝。季武卑之，穆叔曰：“不可。曹、滕、二邾，实不忘我好，敬以逆之，犹惧其贰。又卑一睦，焉逆群好也？其如旧而加敬焉！《志》曰：‘能敬无灾。’又曰：‘敬逆来者，天所福也。’”季孙从之。

十月，郑伯如楚，产相。楚享之，赋《吉日》。既享，产乃田备，王以田江南之梦。

产见左师曰：“吾不患楚矣，汰而愎谏，不过十年。”左师曰：“然。不十年侈，其恶不远，远恶而后弃。善亦如之，德远而后兴。”

夏四月，郑伯如晋，公孙段相，甚敬而卑，礼无违者。晋侯嘉焉，授之以策，曰：“丰有劳于晋国，余闻而弗忘。赐女州田，以胙乃旧勋。”伯石再拜稽首，受策以。君曰：“礼，其人之急也乎！伯石之汰也，一为礼于晋，犹荷其禄，况以礼终始乎？《诗》曰：‘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其是之谓乎！”初，州县，栾豹之邑也。及栾氏亡，范宣、赵文、韩宣皆之。文曰：“温，吾县也。”二宣曰：“自郤称以别，三传矣。晋之别县不唯州，谁获治之？”文病之，乃舍之。二曰：“吾不可以正议而自与也。”皆舍之。

晋少姜卒。公如晋，及河。晋侯使士文伯来辞，曰：“非伉俪也。请君无辱！”公还，季孙宿遂致服焉。叔向言陈无宇于晋侯曰：“彼何罪？君使公族逆之，齐使上大夫送之。犹曰不共，君求以贪。国则不共，而执其使。君刑已颇，何以为盟主？且少姜有辞。”冬十月，陈无宇归。

齐公孙灶卒。司灶见晏，曰：“又丧雅矣。”晏曰：“惜也！旗不免，殆哉！姜族弱矣，而妫将始昌。二惠竞，犹可，又弱一个焉，姜其危哉！”

叔向曰：“然。虽吾公室，今亦季世也。戎不驾，卿无军行，公乘无人，卒列无长。庶民罢敝，而室滋侈。殣相望，而女富溢尤。民闻公命，如逃寇仇。栾、郤、胥、原、狐、续、庆、伯，降在皂隶。政在家门，民无所依，君日不悛，以乐慆忧。公室之卑，其何日之有？《谗鼎之铭》曰：‘昧旦丕显，后世犹怠。’况日不悛，其能久乎？”宴曰：“将若何？”叔向曰：“晋之公族尽矣。肸闻之，公室将卑，其宗族枝叶先落，则公从之。肸之宗十一族，唯羊氏在而已。肸又无。公室无度，幸而得死，岂其获祀？”初，景公更晏之宅，曰：“之宅近市，湫隘嚣尘，不可以居，请更诸垲者。”辞曰：“君之先臣容焉，臣不足以嗣之，于臣侈矣。且小人近市，朝夕得所求，小人之利也。敢烦里旅？”公笑曰：“近市，识贵贱乎？”对曰：“既利之，敢不识乎？”公曰：“何贵何贱？”于是景公繁于刑，有鬻踊者。故对曰：“踊贵屦贱。”既已告于君，故与叔向语而称之。景公为是省于刑。君曰：“仁人之言，其利博哉。晏一言而齐侯省刑。《诗》曰：‘君如祉，庶遄已。’其是之谓乎！”及宴如晋，公更其宅，反，则成矣。既拜，乃毁之，而为里室，皆如其旧。

大雨雹。季武问于申丰曰：“雹可御乎？”对曰：“圣人在上，无雹，虽有，不为灾。古者，日在北陆而藏冰；西陆，朝觌而之。其藏冰也，山穷谷，固冱寒，于是乎取之。其之也，朝之禄位，宾丧祭，于是乎用之。其藏之也，黑牲、秬黍，以享司寒。其之也，桃弧、棘矢，以除其灾。其也时。

九月，取鄫，言易也。莒，著丘公立而不抚鄫，鄫叛而来，故曰取。

遂灭赖。九月，取鄫。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孙豹卒。

冬，楚、蔡侯、陈侯、许男、顿、沈、徐人、越人伐吴。

秋七月，楚以诸侯伐吴。宋大、郑伯先归。宋华费遂、郑大夫从。使屈申围朱方，八月甲申，克之。执齐庆封而尽灭其族。将戮庆封。椒举曰：“臣闻无瑕者可以戮人。庆封唯逆命，是以在此，其肯从于戮乎？播于诸侯，焉用之？”王弗听，负之斧钺，以徇于诸侯，使言曰：“无或如齐庆封，弑其君，弱其孤，以盟其大夫。”庆封曰：“无或如楚共王之庶围，弑其君、兄之麇而代之，以盟诸侯。”王使速杀之。

徐，吴也，以为贰焉，故执诸申。

晋韩起如齐逆女。公孙虿为少姜之有也，以其更公女而嫁公。人谓宣：“尾欺晋，晋胡受之？”宣曰：“我得齐而远其，将来乎？”秋七月，郑罕虎如晋，贺夫人，且告曰：“楚人日征敝邑，以不朝立王之故。

昭公三年

及其舍之也，

【传】五年，王正月，舍中军，卑公室也。毁中军于施氏，成诸臧氏。初作中军，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季氏尽征之，叔孙氏臣其弟，孟氏取其半焉。

夏，诸侯如楚，鲁、卫、曹、邾不会。曹、邾辞以难，公辞以时祭，卫侯辞以疾。郑伯先待于申。六月丙午，楚合诸侯于申。椒举言于楚曰：“臣闻诸侯无归，礼以为归。今君始得诸侯，其慎礼矣。霸之济否，在此会也。夏启有钧台之享，商汤有景亳之命，周武有孟津之誓，成有岐之搜，康有酆之朝，穆有涂山之会，齐桓有召陵之师，晋文有践土之盟。君其何用？宋向戌、郑公孙侨在，诸侯之良也，君其选焉。”王曰：“吾用齐桓。”王使问礼于左师与产。

公弗许，因陈桓以请，乃许之。

及文为政，赵获曰：“可以取州矣。”文曰：“退！二之言，义也。违义，祸也。余不能治余县，又焉用州？其以徼祸也？君曰：‘弗知实难。’知而弗从，祸莫大焉。有言州必死。”

今兹吾又将来贺，不唯此行也。”张趯曰：“善哉！吾得闻此数也。然自今，其无事矣。譬如火焉，火中，寒暑乃退。此其极也，能无退乎？晋将失诸侯，诸侯求烦不获。”二大夫退。大叔告人曰：“张趯有知，其犹在君之后乎！”丁未，滕原卒。同盟，故书名。

杜见，告之饥渴，授之戈。对曰：“求之而至，又何去焉？”竖曰：“夫疾病，不见人。”使置馈于个而退。弗，则置虚，命彻。十二月癸丑，叔孙不。乙卯，卒。立昭而相之。

公使杜葬叔孙。竖赂叔仲昭与南遗，使恶杜于季孙而去之。杜将以路葬，且尽卿礼。南遗谓季孙曰：“叔孙未乘路，葬焉用之？且冢卿无路，介卿以葬，不亦左乎？”季孙曰：“然。”使杜舍路。不可，曰：“夫受命于朝，而聘于王。王思旧勋而赐之路。复命而致之君，君不敢逆王命而复赐之，使三官书之。吾为司徒，实书名。夫为司，与工正书服。孟孙为司空，以书勋。今死而弗以，是弃君命也。书在公府而弗以，是废三官也。若命服，生弗敢服，死又不以，将焉用之？”乃使以葬。

有是三者，何乡而不济？”对曰：“恃险与，而虞邻国之难，是三殆也。四岳、三涂、城、大室、荆山、中南，九州之险也，是不一姓。冀之北土，之所生，无兴国焉。恃险与，不可以为固也，从古以然。是以先王务修德音以亨神人，不闻其务险与也。邻国之难，不可虞也。或多难以固其国，启其疆土；或无难以丧其国，失其守宇。若何虞难？齐有仲孙之难而获桓公，至今赖之。晋有里、丕之难而获文公，是以为盟主。卫、邢无难，敌亦丧之。故人之难，不可虞也。

昭公四年

昭公五年

季孙谋去中军。竖曰：“夫固去之。”

【传】三年，王正月，郑游吉如晋，送少姜之葬。梁丙与张趯见之。梁丙曰：“甚矣哉！之为此来也。”大叔曰：“将得已乎？昔文、襄之霸也，其务不烦诸侯。令诸侯三岁而聘，五岁而朝，有事而会，不协而盟。君薨，大夫吊，卿共葬事。夫人，士吊，大夫送葬。足以昭礼命事谋阙而已，无加命矣。今嬖之丧，不敢择位，而数于守適，唯惧获戾，岂敢惮烦？少姜有而死，齐必继室。

------

凡克邑不用师徒曰取。

张趯使谓大叔曰：“自之归也，小人粪除先人之敝庐，曰其将来。今实来，小人失望。”大叔曰：“吉贱，不获来，畏大国，尊夫人也。且孟曰：‘而将无事。’吉庶几焉。”

君苟思盟，寡君乃知免于戾矣。君若不有寡君，虽朝夕辱于敝邑，寡君猜焉。君实有心，何辱命焉？君其往也！苟有寡君，在楚犹在晋也。”

五月，叔弓如滕，葬滕成公，服椒为介。及郊，遇懿伯之忌，敬不。

晋侯勿许。司侯曰：“不可。楚王方侈，天或者逞其心，以厚其毒而降之罚，未可知也。其使能终，亦未可知也。晋、楚唯天所相，不可与争。君其许之，而修德以待其归。若归于德，吾犹将事之，况诸侯乎？若适，楚将弃之，吾又谁与争？”曰：“晋有三不殆，其何敌之有？国险而多，齐、楚多难。

丰氏故主韩氏，伯石之获州也，韩宣为请之，为其复取之之故。

齐侯田于莒，卢蒲弊见，泣且请曰：“余发如此，余奚能为？”公曰：“诺，吾告二。”归而告之。尾复之，雅不可，曰：“彼其发短而心甚长，其或寝我矣。”九月，雅放卢蒲弊于北燕。

恃此三者，而不修政德，亡于不暇，又何能济？君其许之！纣作，文王惠和，殷是以陨，周是以兴，夫岂争诸侯？”乃许楚使。使叔向对曰：“寡君有社稷之事，是以不获秋时见。诸侯，君实有之，何辱命焉？”椒举遂请昏，晋侯许之。

惠伯曰：“公事有公利，无私忌，椒请先。”乃先受馆。敬从之。

郑产作丘赋。国人谤之，曰：“其父死于路，己为虿尾。以令于国，国将若之何？”宽以告。产曰：“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且吾闻为善者不改其度，故能有济也。民不可逞，度不可改。《诗》曰：‘礼义不愆，何恤于人言。’吾不迁矣。浑罕曰：“国氏其先亡乎！君作法于凉，其敝犹贪。作法于贪，敝将若之何？姬在列者，蔡及曹、滕其先亡乎！而无礼。郑先卫亡，而无法。政不率法，而制于心。民各有心，何上之有？”冬，吴伐楚，棘、栎、麻，以报朱方之役。楚沈尹奔命于夏汭，咸尹宜咎城钟离，薳启城巢，然丹城州来。东国，不可以城。彭生罢赖之师。

齐侯使晏婴请继室于晋，曰：“寡君使婴曰：‘寡人愿事君，朝夕不倦，将奉质币，以无失时，则国家多难，是以不获。不腆先君之適，以备内官，焜耀寡人之望，则又无禄，早世殒命，寡人失望。君若不忘先君之好，惠顾齐国，辱收寡人，徼福于大公、丁公，照临敝邑，镇抚其社稷，则犹有先君之適及遗姑姊妹若而人。君若不弃敝邑，而辱使董振择之，以备嫔嫱，寡人之望也。’”韩宣使叔向对曰：“寡君之愿也。寡君不能独任其社稷之事，未有伉俪。在縗绖之中，是以未敢请。君有辱命，惠莫大焉。若惠顾敝邑，抚有晋国，赐之内主，岂唯寡君，举群臣实受其贶。其自唐叔以下，实嘉之。”

初，穆去叔孙氏，及庚宗，遇妇人，使私为而宿焉。问其行，告之故，哭而送之。适齐，娶于国氏，生孟丙、仲壬。梦天压己，弗胜。顾而见人，黑而上偻，目而豭喙。号之曰：“！助余！”乃胜之。旦而皆召其徒，无之。且曰：“志之。”及宣伯奔齐，馈之。宣伯曰：“鲁以先之故，将存吾宗，必召女。召女，何如？”对曰：“愿之久矣。”鲁人召之，不告而归。既立，所宿庚宗之妇人，献以雉。问其姓，对曰：“余长矣，能奉雉而从我矣。”召而见之，则所梦也。未问其名，号之曰：“！”曰：“唯”皆召其徒，使视之，遂使为竖。有，长使为政。公孙明知叔孙于齐，归，未逆国姜，明取之。故怒，其长而后使逆之。田于丘莸，遂遇疾焉。竖其室而有之，与孟盟，不可。叔孙为孟钟，曰：“尔未际，飨大夫以落之。”既，使竖请日。，弗谒。，命之日。及宾至，闻钟声。曰：“孟有北妇人之客。”怒，将往，止之。宾，使拘而杀诸外，又与仲盟，不可。仲与公御莱书观于公，公与之环。使示之。，不示。，命佩之。谓叔孙：“见仲而何？”叔孙曰：“何为？”曰：“不见，既自见矣。公与之环而佩之矣。”遂逐之，奔齐。疾急，命召仲，许而不召。

楚问于产曰：“晋其许我诸侯乎？”对曰：“许君。晋君少安，不在诸侯。其大夫多求，莫匡其君。在宋之盟，又曰如一，若不许君，将焉用之？”王曰：“诸侯其来乎？”对曰：“必来。从宋之盟，承君之，不畏大国，何故不来？不来者，其鲁、卫、曹、邾乎？曹畏宋，邾畏鲁，鲁、卫于齐而亲于晋，唯是不来。其余，君之所及也，谁敢不至？”王曰：“然则吾所求者，无不可乎？”对曰：“求逞于人，不可；与人同，尽济。”

燕简公多嬖，去诸大夫而立其人。冬，燕大夫比以杀公之外嬖。公惧，奔齐。书曰：“北燕伯款奔齐。”罪之也。

之禄，冰皆与焉。大夫命妇，丧浴用冰。祭寒而藏之，献羔而启之，公始用之。火而毕赋。自命夫、命妇，至于老疾，无不受冰。山人取之，县人传之，舆人纳之，隶人藏之。夫冰以风壮，而以风。其藏之也周，其用之也遍，则冬无愆，夏无伏，无凄风，秋无苦雨，雷不震，无灾霜雹，疠疾不降，民不夭札。今藏川池之冰，弃而不用。风不越而杀，雷不发而震。雹之为灾，谁能御之？《七月》之卒章，藏冰之也。”

【经】四年王正月，大雨雹。夏，楚、蔡侯、陈侯、郑伯、许男、徐、滕、顿、胡、沈、小邾、宋世佐、淮夷会于申。楚执徐。秋七月，楚、蔡侯、陈侯、许男、顿、胡、沈、淮夷伐吴，执齐庆封，杀之。

八月，大雩，旱也。

既成昏，晏受礼。叔向从之宴，相与语。叔向曰：“齐其何如？”晏曰：“此季世也，吾弗知。齐其为陈氏矣！公弃其民，而归于陈氏。齐旧四量，豆、区、釜、钟。四升为豆，各自其四，以登于釜。釜十则钟。陈氏三量，皆登一焉，钟乃大矣。以家量贷，而以公量收之。山木如市，弗加于山。鱼盐蜃蛤，弗加于海。民参其力，二于公，而衣其一。公聚朽蠹，而三老冻馁。国之诸市，屦贱踊贵。民人痛疾，而或燠休之，其之如父母，而归之如，无获民，将焉辟之？箕伯、直柄、虞遂、伯戏，其相胡公、大姬，已在齐矣。”

产曰：“人谁不死？凶人不终，命也。作凶事，为凶人。不助天，其助凶人乎？”请以印为褚师。产曰：“印也若才，君将任之。不才，将朝夕从女。女罪之不恤，而又何请焉？不速死，司寇将至。”七月壬寅，缢。尸诸周氏之衢，加木焉。

【经】五年王正月，舍中军。楚杀其大夫屈申。公如晋。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秋七月，公至自晋。戊辰，叔弓帅师败莒师于蚡泉。秦伯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