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跟我说？”虬髯客问。

“我原来的意思，就打算请药师帮我。这话在我心里好久了，只是没有说——当然，你们也看得来。不过，咱们吊民伐罪，而在杨素那般人看，就是谋反，家命，甚大，我得再问一声，药师，”虬髯客极郑重地问“你真的愿意帮我？”

“尘！”李靖痛苦地打断她的话“你别说了，我都知。我跟李世民有约，除非我自己有一番作为，如果依人成事，第一个要帮他。当初，我原想说动杨素，让他支持我起兵；结果，事与愿违，所以我才投奔河东，准备践约。你总不愿意我个背信的人吧？”

“那一来是三哥的恩义；二来，我看三哥不简单，想拉他跟李世民合作。尘，你得把公私分清楚，在这里，我是住在‘亲戚’家，跟我自己原来要想什么，没有关系。”

“是啊！”李靖踌躇地答说“就是为了这一，我在为难。”

“我不信。”她表示异议“三哥不是那样看不开的人。”

“我？”李靖说了这一个字，默默地把脸转向别。

“当然。”

“那自然。”虬髯客毫不迟疑地表示同意“只不过…”

“你简直词夺理！”张尘侃侃然分析“谈三哥的恩义，背之不祥。谈对李世民的承诺，这一趟等于破了脸。而且三哥的机密都告诉你了，你却投到太原，别人会把你看成怎么样的一个人？”

心中的这份焦忧，自然是第一个诉说给李靖听。

“尘，”李靖迅速转脸，似有些恼怒地说“你怎么说话没有分寸？”

虬髯客笑一笑，不受她的激。“我在想，该让李世民一地。”他平静地说。

“这才对！”张尘眉飞舞地称许。

“既然如此，你怎么又从灵石跟了三哥回来？”

张尘第一次对他不服，抗声相争：“你不想想，三哥是怎么待咱们？而且现在成了什么关系…”

这最后一句话，倒是真的打动了李靖的心。刚要开，门现了虬髯客的影，他赶说：“三哥来得正好，请来！”

“这不是看得开、看不开什么的！与他平生大志、切事业有关。”李靖的声音更低沉了“三哥的志向你还看不来？他要取杨广而代之。可是见了李世民，他知他的愿望不一定能达到。”

虬髯客默不作声。但他的脸，慢慢转为毅了，终于，他握着拳说了一个字：“！”

“三哥！”这下李靖说话了“咱们第一目标在推翻暴政，义师越多越好。”

“太原之行，对三哥的神上是一大打击。”李靖慢吞吞地答“他一直不第二人想，可是，李世民把他比下去了！”

“只是为了李世民吗？”张尘故意激他一下“李世民神通广大，三哥不是他的对手？”

“没有什么为难。人各有志，不能相，你到太原去好了！可是我，我总不能背弃自己的哥哥，我在这里。”张尘停了一下又说“照我看，你在三哥这里，将来还有跟李世民合作的希望。你要一到了太原，‘合作’二字，从此休提！”

“事在人为。李世民明，究竟只有李世民一个人，我不相信你跟三哥合在一起，会抵不过李世民。”

李靖已完全改变了趋向，清清楚楚地答：“是的。”

“始终不渝，毫无悔尤？”

这态度太奇怪了！张尘神严重地问：“药师，难你对三哥还有二心？”

“是的。”他中回答虬髯客，却看着他妻，一，先叫她放心。

“三哥！”张尘的比较急，开门见山地问“太原回来，你好像有些心灰意懒，是不是？”

“不过什么？”张尘大声地说“三哥，你不能承认失败！药师帮着你。我不相信你跟药师合在一起，会敌不过李世民。”

虬髯客看了他们夫妇一，。

气氛。同时，她对虬髯客确也有了嫡亲兄妹样的情，因而她看到他那样，不仅到关切，还觉得惶惑和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