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三哥你救了我们。”张尘很快地接。

虬髯客哈哈大笑，一手搀住一个，看看这面，看看那面，又忍不住快乐地大笑。

虬髯客又笑了“那是因为我命里该有个好妹妹。”他，又转脸问李靖“你到河东来什么？”

“是的。”

“三哥，”李靖忽然想起一个人“有位孙士，你认识吧？”

虬髯客用手抓起羊，蘸着青盐，大块大块地往嘴里送，一面喝着李靖替他所斟的酒，也是大大地，健啖豪饮，丝毫不作客气。

那柄小刀，把儿上镶满珠宝，制作极其，刃薄如纸，用来切，毫不费劲，张尘把玩了一会，十分喜。

“在杨素那儿。”李靖中回答他的话，却望着张尘，异常满足的神情“这，这只好说是一个‘缘’字！”他又说。

于是，他们俩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并肩而立，双双下拜，同声说：“谢谢三哥！”

“不…”虬髯客摇摇，没有再说下去。

他的语气随便、自然而定，好像理当如此，毫无斟酌的余地。而在李靖和张尘却突兀，两人对看了一，不知怎么说才好。

虬髯客：“一切都是从老孙上来的。”

“再说吧！”虬髯客不置可否。

“我去。”

“多亏一妹救了你。”虬髯客打断他的话说。

李靖大窘，而且还不能不承认：“三哥，你说得是。”

“我劝他在长安起兵，东潼关，逐鹿中原。”

但那茫然的觉，很快地为欣喜所代替了。一样欣喜，原因却不同，张尘自觉这样私奔，到底有失女孩家的份，现在有了“三哥”面主婚，名正言顺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李靖呢，想到目前的情况，几近亡命，三原老家不能回去，以后奔走天涯，带着张尘在边，诸多不便，既然“三哥”肯如此照应，那么必要时让她住在“娘家”是再也妥当不过了。

还有一尾黄河鲤鱼，我去了来。”

“那好办。”李靖答“咱们一块儿上太原。”

“坐下来，坐下来！咱们先谈正经。”他问李靖“我问你，药师，你去见杨素什么？”

“那是我招待过路朋友的一个地方。”

“我想到太原去看看李世民。”

“他听了你的没有？”

吃到有八分了，他一手，问李靖：“药师，你的福气真不小。你是怎么遇见我一妹的？

李靖知，像虬髯客这格，不会因为慕名而特意去拜访某一个人，所以又说：“三哥可以私下看一看他。他常会到晋令刘文静那里去玩，刘文静也是我的朋友，咱们找个借去看刘文静，多半会在那里看到李世民。”

“那荒村野店的一切，也都是三哥的安排？”张尘又问。

“喔！”李靖惊喜地“原来孙士要替我引见的大英雄，就是指三哥。”

“好极。只怕酒不够。”虬髯客拿起葫芦，摇了两下。

等李靖打满一葫芦汾酒回来，张尘把鱼也好了，连羊一起端了来，三个人围坐着炕桌，虬髯客解下一柄小刀递给张尘，作为割之用。

“这样说，三哥从长安东市旅舍开始，就在暗中卫护着咱们？”张尘也完全明白了。

虬髯客却不像他那样蓄，没遮拦，毫无顾忌地：“我看你不上我一妹！”

“当时他没有表示。后来才知他要杀我…”

以下就不用说了，黑卫告警、渡船接应，都是虬髯客一手所造成。但有一叫人放心不下“那匹上有相府的烙印，早知那是三哥的地方、三哥的人，我们不该把它留在那儿，也许会替他们惹麻烦！”张尘不安地说。

“不过，”虬髯客风一转“既然一妹喜你，我哥哥的也只好算了。”他像煞有介事地，仿佛张尘真是他的一母所生的胞妹“明天到我庄上去，我替你们主婚。”

虬髯客沉着，好久才说：“都说李世民很了不起，有机会我也想会一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