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就走。”

“柳四！”那妇人问“倒是些什么客人？”

柳四和老陈吓得一哆嗦：“谁？”他们不约而同地问，仿佛吓得六神无主似的。

就在这时候，听见店外柳四，大声喊：“伙计们！有大帮的客人来了，小——心——伺——候啊——！”

“喳！”老陈退后两步，却一直盯着张尘，然后在客人将要动怒发作时，突然一转往里而去。

不一会，黄尘，相府捉拿李靖的人，冲镇甸；已经过店，为首的那个，忽又勒圈了回来，直到店前下。

等他们一走，柳四赶到槽上，将李靖他们骑来的两匹，牵了来，系在店前。

张尘和李靖都愣住了，两人对看了一，李靖以仅仅能让张尘听见的声音说：“行藏已被识破，索大方些！”

于是李靖和张尘，到店里挑了一张靠里面的桌，未及坐下，老陈用个托盘，端来了气腾腾的白面馍，一碟摊，一碟酢姜，还有一小碟盐。在这荒村野店，而且是老百姓吃草树，甚至易而的年，这可真是一顿难得的了。

“天！客人，卸一卸大衣！”说着，老陈一伸手来卸张尘的斗篷。

老陈是厨兼跑堂，正在灶下忙着。“预备好啦！”他答说“柳四，你请客人来吧！”

“不敢。拙夫死在丽好几年了，没奈何，抛面，开个小店。”

张尘有些懊恼，不吃东西，只拿手巾拭着汗。“尘！”李靖不胜歉疚怜地说“害你吃这么大的苦！我…”

她，一伸手去了帽，抖散一汗淋淋的长发，笑着问那妇人：“你是这里的内掌柜？”

“好，多谢你了！”说着，她站起来，把李靖的衣包拿在手里，同时向他使了个。

店小二喏喏连声，一面动手卸鞍，一面声招呼他的同事：“老陈啊，伺候客人吃饭。”

她一闪闪了开去，面凝严霜，凛然不可侵犯。李靖也觉得这伙计不是冒失，而是存心要揭穿客人的秘密，所以很不兴地说了两个字：“下去！”

“对了。”辽东音的那人检视着梅烙印“正就是那匹五骢！”

“慢着！”领队的校尉问柳四“这两匹是谁的？”

那匹放在店前，引起路人的注意。

“七八位军爷。”

“你们来看！”为首的那人喊他的属“这不就是咱们的？”

“骑这两匹的一男一女。”

“两位客人的，一男一女。”

“校尉！”另一人跃跃试地请示“咱们抓人？”

校尉得意地微笑。“到底让咱们撵上了。”然后暴喝一声“人呢？”

“喔。”张尘又问“浴汤在哪里？”

那拖长了的声调，异常刺耳，店里所有的人，包括李靖和张尘在内，一齐都张了！

“你别说了！”张尘忽然变了态度“是我自己愿意的。”她温柔地笑着，擘开一个馍，拿菜夹在里面，递给李靖。

“啊！”她的脸一变“客人，你们快走吧！那些人最惹事…”说着，拿望着张尘。

“在小妇人内室。”

这滋味是更好了！但刚咬了一，他不能不停下来，有个光面、丰韵犹存的半老佳人，正笑盈盈地裣衽作礼。“娘！”她向张尘说“备得有汤，稍停，请浴。”

李靖取块碎银，扔在桌上，拉着张尘，匆匆店上，那两个伙计赶了来，一个拿包递给张尘，一个拿壶系在李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