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私通呼韩邪,自然帮忙人家说话可不是吗?”
“石公之所谓‘’,若是指呼韩邪而言,那就令人大惑不解了!”
话是不错,如果石敢当必得去联络陈汤,即无法保护匡衡。但延寿又何敢真有不利于他的
谋?再说亦无必要。石显原来提醒他,只是要他当心不要
了什么机密。只为话说得过分了些,而匡衡本就视
延寿为毒蛇,以致于误会为可能被谋杀的严重警告。
“怎么没有?”
匡衡回到桂,洗去一脸尘沙,换了一
官服,正待去见昭君时,石显赶了来了。
匡衡又加了一句:“务必请石公为我除去这肘腋之患!”
“曾蒙皇上垂询。”
“匡公,谢过私恩,更有一番解说。石某备位中书,若因被谤而被黜,必致谣诼纷传,影响人心,政局因而不安,所关不细。是故匡公仗义执言,亦可说是功在国家。”
匡衡想了一下说:“我先请问,某私通呼韩邪,可有此事?”
“是的!贵介很能,很得力。不过,石公,你可别忘了,他说不定有
急任务,那时就难以兼顾了。”
“当然。”
“此人犹如毒蛇,在我边,真令人寝
不安!”
石显且不答话,唤随从来,低声问
:“
延寿何在?”
“隔墙有耳,不便明言。请匡公加意就是,此人谋败
,恐怕别有异图。”
“这是从阁下被密控以后的事。我想来想去,只有此人完全了解石公与胡里图往的经过,所以告密者十之八九可以确定是他。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觉得有如条毒蛇在
边。”
“原来如此!那就更可以放心了。不过,”皇帝皱眉问:“这密告的是谁呢?”
“是!不就是那个专门搬是非,无恶不作的小人吗?”
原来当匡衡醉辞殿后,在待罪的石显立即奉召
。皇帝坦率表示,自己错疑了他,幸亏匡衡替他作了有力的洗刷,所以一
立即赶来,期间虽隔了好一段时间,只以匡衡车慢,而石显是骑好
急驰而来的,故能接踵而至。
“这——”匡衡意味长地说:“倒要请教。”
“匡公大恩大德!”石显俯首谢:“真不知何以表达石某的
激之忱!”
于是石显想了一会问:“皇上可曾谈起密告的人是谁?”
“这,令人困惑之事就来了。”匡衡觉得措词应该谨慎了,所以想了想才说下去:“石公徇胡里图之请,减免呼韩邪的贡礼,怀柔远人之,必蒙皇上嘉纳。
“是!”石显又就反切说话了。“是者是,非者非,是者在此,非者何在?”
“这话更不敢当了。我只是辨明是非而已。”
这一说,匡衡有些着慌了“石公,这,这可是让我作难了。”他说:“我如何加意?倘或有何意外,我自知拙于应变,那便如何是好?”
“与石敢当在谈事。”
石敢当已由石显派给匡衡,专门担任匡衡与陈汤之间急联络的任务。此刻是他跟
延寿在谈话,石显觉得可以放心。因为石敢当一定会绊住
延寿的脚步,不让他来刺探偷听,说话便不必太顾忌了。
“我不敢率尔答奏。皇上亦未再问。”匡衡答说:“似乎皇上迄无所知。”
“如今呢?”石显问:“想来匡公已有所知了?”
“言重!言重!”匡衡急忙还礼:“一殿为臣,理当如此。”
“是!”匡衡答说:“石显行迹不检,诚有不当。不过他的忠心,请皇上无须置疑。石显与臣论及机密时,虽有胡妇在场,但以反切谈,就为了防备机密外
。”
这话倒教石显不解了“此人奉派送亲的专使,供匡公驱遣,已有多日。”石显问:“何以先前,不闻匡公有此疑虑?”
“咳!”石显叹气:“只为投鼠忌
。”
“石公,”匡衡又困惑地问:“我实在不明白,此人罪大恶极,早就应该拿廷尉衙门,审问清楚,明正典刑,何以能容他活命至今,一再生事?”
“此话怎讲,倒要请教。”
石显问:“照这么说,匡公以为难对付者,就是此人?”
“匡公,”石显安他说:“有石敢当在,足以保护大驾,不足为忧。”
“匡公如何回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