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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总结(2/7)

重订上下之联系:公布权利清单(BillofRights),保障司法独立,习惯法接受平衡法(equity),自此法律更现代化,也更合于商业制。此外更增设邮政,建造付费公路。

只有英国向来是一个农业的国家,在封建时代已有若中央统治的因素存在,王室地位显赫,英格兰教会举足轻重,又有法制系统层层节制;凡此都和现代商业社会的相径。因此,非面临内外煎,不至改弦更张。经过长时期大规模动之后,其制有空前绝后的改变。

为什么以前的书刊都没有这样的确定?因为资本主义这一名词在19世纪中叶才现(详第一章),去英国资本主义之发动成长已有150年的距离。而且这名词一提,即被法国社会主义者引用,作为一批判的对象,亦即是从病理学的光着手,于是很少人注意到其生理之发育成长。

我们这样解释资本主义,是从技术的角度来看历史,并着重其积极。此立场,和以意识形态为主的观不同。我们不能说以意识形态作主的看法全不对,只是一般失之偏激。譬如说,西方不少理论家过于调资本主义的优,好像天赋人权及个人自由全赖它支持,在它掌握之下,一切公平合理,所以在任何社会推行资本主义即是颁布福音。殊不知在很多国家,将过去的经济基础推翻,经常是以暴力方式行之,既为革命,即缺乏个人内在的公平,只是经过长期的厮杀与破坏,余存的力量再度取得平衡,才能开始公平而自由的竞争,而有时仍不能符合理想的节奏。以英国为例,内战即是一座大熔炉,土地经过没收、标卖赎还各步骤,也在复辟后,片面的接受了归原主的指令,只是下令的人也知无法到,才赋予保留的条件。而尤以内战前后,使副本农业失去法律的凭藉,最乏公平,只有者占先弱者受屈。诸如此类的事例,我们只能说人增加,社会上接繁复,新组织需将局面简化,才以快刀斩麻的办法豁清局面。今日事过境迁,读史的人已不觉得当时人的痛苦,才承认此举在历史上之长期合理,有如北魏及隋朝的均田也是大刀阔斧,重定社会秩序,终造唐宋大帝国。我们欣赏其技术之成功,并不一定要歌颂其德之伟大。

及哈灵顿之著作问世,而且至此荷兰之成就使英国自愧不如,而急起直追,虽说此时仍没有资本主义这名目,英格兰有心仿效的乃是一经济组织和一政治运动,则资本主义之制必已备其廓,从组织银行、发行公债、筹备保险、增法治,因素已开始互相衔接,于是经过光荣革命终在英国成为一系,既实质,也有思想线索(思想线索[lineofthought]和下文所说意识形态[ideology]不同)。孙文说:“主义是一思想,一信仰和一力量。”资本主义至此成为一主义,无可置疑。

但是,人类既有经济制,则必有组织。既有组织则必有低上下品级间之不平等(即法国大革命时之“人权及公民权利宣言”亦表彰在共同功利条件下,在社会产生等级之差别)。这些低上下之不平等,或系因袭或由新创,积之则成社会阶级。我们纵不满意此中病,也当设法救济,例如限制过度的利、增加社会、使弱者及环境上不利之人仍有社会之保障及突破环境之机缘。

资本主义经过1688-1689年的光荣革命而在英国立足,是人类史中的一件大事。过去威尼斯以城市国家的姿态实行资本主义,由于她地方小,缺乏以农业制为理方式的背景,无生产制造之基础(在大陆上之领土对岛上之影响小),因此民法即为商法,商船队也与海军不可分离,所以政府即等于一个大公司,不足为奇。荷兰过去也缺乏组成民族国家的经验,也未曾接受过中央集权制,各市镇历来各自为政,独立战争后因时就势,任阿姆斯特丹及鹿特丹(Rotterdam)各行其是,不顾全国制之完整,这样的实行资本主义,也是避难就易,顺应既成事实。

改组层机构:放弃君权神授说、保持英格兰教会权威,但是要执行政教分离,宽容异教徒。从此议会上以公债代替国王对财政之人责任,国王从此也有职无权。这措施促成政党政治及内阁制度之抬

因为如此,英国之资本主义制,在历史上创造了一段公式,供历史家在其他国家的经验中参考印证(可是这并不是说其他国家即可自觉的模仿照抄。各背景因素不同,时间上的汇集有异,况且如此的改革经过革命阶段,历史家考察其经过,既要平心静气,又要大刀阔斧。下节当再叙及)。其程序包括:

整顿低层机构:将土地所有合理化,逐渐取消“副本产业”因而土地所有较前集中,同时所有权租佃关系及地租收都较前固定而有共同的标准,放弃归并乡镇之市场。

以上都有促资产与人力加速换的作用,于是人尽其财,地尽其利,尽其用,符合前段所说,资本主义是一经济制之功能的说法。从政治的角度来看,则以上的安排使一切数目字化,这国家也以数目字理的阶段。意识形态通常失之偏激

说到这里我们也要再度提及,韦伯等以理想主义作为资本主义的理论,只能算社会心理的一段分析,不能算作历史作品。从路德而加尔文而清教徒,由克斯特而迄至富兰克林,亦即自16世纪之初,亘18世纪之末,当中经过最少有250年,也难怪宗教思想不能在其中产生大的变化。在这250年,查理一世自信为主受难,威廉劳德持宗教纪律,他们不可能想象自己违背了经济改革的而终必首异。在相反的一方面,普林(WilliamPry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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