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曾和韦后母女有过一腿,算是韦党中人,竟然能逃过此劫。你且一算这个风流侍郎,看他有何过人之处,如此本事。”
紫琼一笑,屈指掐算,转眼占毕,笑道:“原来你老哥也是风流种。”
辛钘哈哈大笑:“这个你不说我亦知道,但和崔湜有何关系?”
紫琼道:“这个崔湜实是个明忘八,原来他已有妻子,还是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儿,这趟为求保命,除了太平公主为他说情,还把妻子送进太子宫,让你老哥来享用。东宫近日有人散布无名帖,说道:『托庸才于主第,进艳妇于春宫。』说的就是这个崔湜。
辛钘听罢,登时张大嘴巴:“老哥他…他竟做出这等事。”
这日,辛钘才一进宫,高力士接脚便到,说李隆基有急事召见。辛钘知道必定有什么重要事情,不敢耽搁,哥儿俩同往东宫去。
辛钘一来到东宫,却见李隆基和王琚正在堂上说话,辛钘大喜,急步上前先叩见太子,便与王琚道:“王兄,你何时回来长安?晓昕姑娘好吗?”
王琚道:“托福,托福,这一向还好。”
王琚参与王同皎密谋,避走江都,以卖字为生,李隆基当上太子,立即召他回京,叫他当太子司直,打算让王琚长伴身边,今天他是特来向李隆基叩谢。
三人同坐在一个榻席,互叙旧情,渐渐谈到政事上,王琚道:“我前时身在远地,对太平公主的事亦有所闻。之前韦后谋害君主,人心不服,杀她自不艰难,但太平公主不同,她有当年武后的作风,凶狠狡猾,况且不少大臣都是她爪牙,不能不让我暗暗忧虑。”
李隆基叹道:“其实我常为此事烦恼,父王和她是一母同胞,目前只剩下太平公主,要是我做得过绝,恐怕父王伤心,但又不能置之不理,再这样下去,姑母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大,随时会祸及朝廷。”
王琚摇头道:“要知天子的孝道,绝不同一般小民百姓,天子的孝道是为求国家安定,又怎能顾全小节!”
李隆基问辛钘:“老弟认为如何?”
辛钘笑道:“这当真是问道于盲,我对政事可说一窍不通。饶是这样,在我这个不通政事的人来看,太平公主这般做作,老哥实在不能不防。”
李隆基暗想:“连老弟都看出姑母不妥,事态恐怕已相当严重了。”
自此,辛钘在紫琼的帮助下,不时将太平公主和其党羽的阴谋告诉李隆基,让他好作防备。果然每件事情都能一一应验,实教李隆基惊佩不已。
光阴似箭,历夏经秋,转眼又过一年。
小雀儿为辛钘生了一个女儿,尚方映雪和筠儿各生了一个男儿。辛钘身为人父,自然高与万分,每个儿女除了母亲外,还各请乳母细心照顾。
这段日子,太平公主对李隆基日益顾虑,可恨每次挑拨诬陷,李旦总是不愿废掉太子。一日天上出现慧星,太平公主计上心头,欲藉此机会让李旦忌恨太子,遂收买一名术士与李旦说:“慧星出现,是除旧布新的先兆,目前『帝星』和『心前星』发生变化,皇太子将成帝统,请陛下传位为是。”
李旦听见,正合心意,他早就想要退位,只因一直找不着借口,当下道:“朕早有让位之意,现天象显兆,正是传德避灾之时,朕决定传位给太子。”
太平公主得知,暗骂道:“当真弄巧成拙,这还了得?”